反倒龙娥英此闻此言,松开眉头。
她从来不是埋怨梁渠的主意多,自己男人的优点便是如此,她只是不满梁渠的随性。
龙娥英伸手理一理梁渠衣襟。
“又打什么鬼主意?”
“夫人懂我!”梁渠欣喜,又揉揉眉心,“暂时没理清思路,让我好好想想先。”
“阿水!人呢,去听经了!磨磨蹭蹭的,起床没有?”院外徐子帅喊。
“来了!”
梁渠抓住娥英手腕。
“走走走,咱们先去听经,中午回来再说!”
法会在即再想知道龙炳麟也只得压下。
旭日东升,人影渐短。
滴答。
屋檐上的积雪融化滴落,浸润土壤。
菩提岛上,后排弟子东倒西歪。
门派里的年轻人天赋不差,自身境界并无多高,头两天尚能坚持,五六天一熬,人便没了精神,一整天听经,娱乐需求得不到满足,夜里拿时间来补,如此陷入睡眠不足的恶性循环。
可让人诧异的是,一整个上午的讲经法会,张龙象未曾参加,梁渠同样和后排弟子一样心不在焉,册页上写写画画。
冷风刮过,菩提叶悠扬落下。
老和尚伸手。叶片晃晃悠悠落入掌心,开口一吹,利箭一样弹中青年额头。
梁渠环顾左右,见无人觉察,咳嗽两声,紧忙集中注意力。
晌午。
食堂嘈杂,来吃饭的人多出数倍,喧嚣比往日高出几个烈度。
梁渠斩伤张龙象之事闹的轰轰烈烈,五大真统之人皆希望和梁渠言语几句。
奈何当事人根本没空同人闲话。
让向师兄帮自己带个饭,小蜃龙和阿威守门。
梁渠拉上龙人钻入书房,铺开白纸,画出一个不规整的大圆,往下面点一个“蛙”字,往大圆之外,点一个“坊”字,张贴到屏风之上,说出他琢磨了一上午的“妙计”。
“你们说,我把这天地眷顾,全部赠予蛙王亦或海坊主如何?”
熏香烟雾在阳光下变幻重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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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
龙娥英歪头。
梁渠伸手把她的脑袋扶正,五指梳了梳长。
龙炳麟匪夷所思,几乎坐立不住:“大人……为何要如此?那是……天地青睐啊!
龙君消亡二甲子,必再现于世,种种迹象,不正为得天地之眷顾,与江淮之灵共同孕育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