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慈爱的目光又扫落到司空苓身上,“你们两个快些忙完事,早些回家吧。母亲就…不打扰你们了…”
镜子关闭前,翠金凝听见了一声:“谢谢母亲。”
她捏着镜子落下一滴热泪。
自己这个儿子从小懂事识礼,未让自己同夫君多费心力教导。
可太过独立自强,隐忍不发的孤僻个性也曾令她深深担忧。
如今儿子好像变了许多,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那个姑娘。
走到柜台前放置好了金镜,她转头望向窗外。
愿,吾儿万事顺遂,平安康健…
翠知微收好金镜,左手掌住司空苓的侧脸欲要落下一吻。
――“知微,听得见吗?”
“……”
两人都一起深了口气,铜镜随灵气点明悬在眼前。
“师伯,是师尊出关了吗?”
镜子里的付邶修摇摇头。
“我今日听麟冶来太和殿拿东西时,说司空小友要替你办生辰。你师尊等了这么些年,终于是等到了。”
四面八方忽然飞来数不清的宝贝停留在二人身边。
付邶修说,这些都是褚师太和每年都为他准备的礼物。
知他不过生辰,就一年年囤下了。
几十年过去,便囤了这么多未送出的礼物。
“知微莫怪你师尊不能亲手赠你。”
“怎会。知微多谢师伯记挂。若师尊出关我未在衍阳宗,烦请师伯替我向师尊道谢。”
“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年轻人了。”
铜镜收回,翠知微溢动灵力将周围所有的宝物通通放进了司空苓的纳戒里。
她怔然问到,为何将东西都给她。
“这是老古董给你的生辰贺礼,你一件不剩给我作何?”
“我的,都是阿苓的。阿苓,是我的。”
“你倒是会盘算,拿我当库管使。不愧是金地翠家的少主子。”
他轻笑捏了下司空苓没什么软肉的脸颊,“原来阿苓偷偷给我师尊取的这等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