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果实叫什么,君无邪并不知道。太荒时代的仙珍,后世并无有关记载。然而,仅从外表与其弥漫的芬芳,还有那精纯的精气,可以看出,那两枚果实对肉身有着惊人的效果。难怪会让太荒王血生灵汇聚于此。太荒肉身强悍,它们属于体法双修。这两枚果实,对于太荒生灵而言有奇效。只是,那两枚果实的品级不高。至少对于来此的太荒生灵而言不高,它们自己已经用不上了。两枚血色果为四品稀世仙珍。四品对应的是造化之境。混沌境巅峰的太荒王血生灵自是用不到了。可它们依然无比上心。从那些太荒王族生灵的表情和面色来看,一个个都对那两枚果实志在必得!“这么多太荒王血生灵汇聚,到时候场面肯定很乱。只是,就算混战,我们想要成功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届时,这片区域都将化为战场。”南栀观察情况之后,感到有些棘手。空中有太荒王血猛禽虎视眈眈,地面上的太荒王血生灵数量更是惊人,比空中的猛禽多了好几倍。目前汇聚在那血红果实四周的太荒王血生灵就有十几个了。看样子,那果实要彻底成熟还得等上些时间。在这期间,是否还有太荒王血生灵到来,尚未可知。按照敌我双方的实力来评估,完全不成正比。自己这边唯一的优势就是元初弟弟有神奇的世界领域,可以承受得住这些太荒王血生灵的攻击。但是承受攻击的时长也是有限的。将仙珍摘取到手并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仙珍到手之后如何才能离开这里。论速度,空中的太荒王血猛禽必然是最快的,同境之中堪称极速。而她自己,若是正面对上太荒王血生灵,最多只能应付一个,且无战胜之力,只能说可勉强与之抗衡片刻。她对自己同境的战斗力很自信,但也清楚,面对的不是普通的蛮兽,是太荒生灵而且还是太荒生灵里面的王血。“其实这些都不怎么困难,最难的是从这些太荒王血生灵体身上得到精血。”听到君无邪这么说,南栀不由怔了怔。看来弟弟心里已经想到怎么摘取果实并安然离去的办法了。如此,她便放心了。“精血之事,姐姐并不着急。此次,我们只要能摘取到仙珍便是十分完美了,没有必要再去冒险。再说了,这些太荒生灵虽然是王族血脉,精血可贵。可它们的境界毕竟只有混沌境巅峰,对于姐姐而言,只怕是无法解决问题。”“的确如此,混沌境巅峰的太荒王血生灵的精血无法解决南栀姐你的问题。但是,王血生灵的精血,对于肉身相对孱弱的你而言有着强化肉身的巨大作用。”“可是……”南栀轻轻摇头,“太危险了,要在这么多王血生灵面前夺取它们的精血,简直不可想象。就算它们两败俱伤,以姐姐的实力也难做到。我们没有必要冒险,此事以后再说好么?”强化肉身,南栀怎会不想?肉身是一切力量的载体,肉身越强,对于修行者而言,好处越多。不管是战斗时还是在修炼时,强悍的肉身都有着很大的帮助。尤其是在特殊情况下,肉身的强度作用更明显,甚至直接关乎生死。比如前段时间在花海遭遇的一切。若是她的肉身再强些,或许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尽管修行者随着境界的突破肉身也会跟着变强。就拿她来说,起源巅峰之境,肉身之力其实比君无邪要强很多。即便是君无邪这种特殊的体修者,肉身碰撞也绝非南栀的对手。可是,她的肉身是高境界附带的强化,在肉身血气的续航方面却是远不如君无邪。说得直白点,她的肉身力量强于君无邪许多,但是肉身血气恢复之力与他比起来却是差距巨大。这也是她当时被花之精怪的花藤束缚却没有能挣脱的原因。那时受到影响,血气损耗也非常猛烈,而血气的恢复速度过慢。以至于她只能在一开始拥有极其短暂的对抗之力,血气很快就变弱了,失去了挣脱的可能。不然的话,以她起源巅峰之境,就算用纯肉身之力,也可以与花之精怪的花藤对抗。毕竟那时花之精怪是隔着很远的距离发起的攻击。其花藤延伸过长,威能自然也会随之下降。“看情况,到时候我们伺机而动。相信我的判断,到时候听我的。”“好。”南栀听到他说听我的,便不再多言了。是啊,她相信元初弟弟的判断。尤其是想到他前世的身份与来头,心里就更加认定了这点。尽管现在她还不知道他的前世到底是谁。但是从黑山的经历来看,元初弟弟前世肯定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他当时口中提到过黑暗始祖。什么黑暗始祖,她以前从未听闻过。她只知道,黑暗那边有不少天帝之境的存在。仙古纪元,天帝中的至强者叶天帝,曾与黑暗天帝之间展开过旷世之战。那一战,胜负如何,没有人知道。只知道那一战之后,叶天帝消失,黑暗强者大部分退走了,最顶级的战力销声匿迹了。黑暗始祖,从称呼上来看,应该是黑暗的源头吧?也就是黑暗世界的终极存在。如此,岂不是说,元初弟弟曾经是与黑暗始祖一个层级的存在?那是什么境界啊?是他和九儿提到过的无道领域么?此时此刻,南栀的心里有千百个疑问。对于无道领域,充满了好奇。一个她此前从来未曾听闻过的境界。……同一时间,黑色山脉入口出现了一群身影。正是鬼巫族的人。他们穿过了花海,一路追踪,抵达了此地。“可恶,那元初的踪迹在此地又消失了!”“这座山脉有古怪,否则我们的追踪不会突然断掉。难道与末法之地类似不成?”“唔,不管怎么说,我们要小心谨慎。那该死的元初与苏清浅,不知道他们怎么横穿的花海。倒是小觑了他们。两个散修出身,境界低微的修士,竟有如此能耐!”鬼巫族的强者们至今想起来还是感到不可思议。花海里面的花香十分可怕,能令人法力流失,就连血气都会受到影响。除了花香,花海内还有混沌境巅峰的花之精怪。只有永生之境的元初和苏清浅,到底是怎么做到横穿花海的?“我想除了机缘,没有其他可以解释得通。这两个散修,必然得到过天大的机缘造化,拥有特殊的器物。应该就是其身上的特殊器物,让他们顺利横渡了花海。我们看到那片凋零的花海,或许就是那特殊器物的杰作。而今,我们追踪至此,失去了元初的气息,他们定是进入了这座黑山。”“那还等什么,我们直接追啊!”索尔有些气急败坏,他现在看起来有点虚弱。在花海内,他损失了不少法力,要不是族中强者出手,使用鬼巫诅咒化解,他毫不怀疑,自己将失去所有法力,一丝不剩。都是那个该死的元初和苏清浅。如果不是为了追踪他们,自己就不会承受这一切。先是在末法之地搞得很狼狈,到了这未知之域又被太荒魔龙的龙息焚烧,令他承受了大半个月的痛苦煎熬。如今又在花海里面差点流失了一身法力。索尔每次想起来,都气到想吐血!两个永生之境的目标而已,若是正面对战,他自信能抬手镇压。然而,一路追到此地,竟然吃了这么多的亏!……鬼巫族的人进入黑山之后,感到莫名的惊悚。一路上什么都没有看到,但是却令他们有种浑身发冷的感觉。此山里面似乎有种莫名的气息,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以至于他们步步惊心,生怕突然之间出现什么变数。“好像哪里不对。你们看,许多的地方有着明显的痕迹,似乎是留下不久的痕迹……”“像是有人躺过的痕迹,是尸体吗?”鬼巫族强者浑身发冷,实在太诡异了。沿途看到大量人形印记,仿佛有尸体躺过,但是尸体突然消失了。如果这里原本真有尸体,那么尸体去了哪里?从痕迹来看,十分的新鲜,分明是才留下的。意味着,尸体才被人搬动不久。那么,尸体到底是被人搬动了,还是尸体自己动了?越想越感到惊悚。原本,尸体对于他们而言并不可怕。可这里是未知之域,充满了神秘,到处都是危险。“不会是被那元初和苏清浅搬走了吧?”索尔随口说道。“怎么可能!”索尔的话遭到了家族强者的驳斥,“你用脑子好好想想!我们这一路走来,看到多少疑似尸体留下的痕迹了?这么多的古尸,元初和苏清浅搬他们有何用?”索尔顿时不说话了。他自己也觉得有点离谱。元初和苏清浅不过永生之境,到了这种环境,心里必然十分恐惧,看到那么多的尸体,远离还来不及,怎么会去搬动尸体?“不要惊慌,此地的氛围与气息虽然令人感到惊悚与不安。可目前为止,我们并未感觉到明显的气息。或许,此地曾经非常的可怕,但时过境迁,漫长的岁月过去了,危险已经不存。我们快些走,早些穿过这片黑色山脉。”鬼巫族的人怀着忐忑的心情,一直走到看到了黑山的出口,心里这才松了口气。看来果真是虚惊一场。黑山气氛吓人,实际上并没有蛰伏什么危险。,!“不知道这片迷雾区域之后是什么?”鬼巫族的强者们看了看前面的迷雾区域,然后又看向左右两边方向。两侧还是黑山,截断了路,唯有前方的迷雾可以通行,才能离开此地。“那元初和苏清浅胆子真大,以永生之境竟然敢穿行这样的地方。真不知道他们是仗着机缘得来的特殊器物还是自身的昌隆气运!”鬼巫族的强者们有些恼羞成怒。自己这等修为境界来此都感到惊悚不安。然而,那两个永生之境的小修士,不仅敢穿越黑山,还进入了迷雾区域。“我看必然是有倚仗,否则他们何以有此胆魄!只要我们擒住元初和苏清浅,他们身上的倚仗将尽数落入我们之手。真不知道此二人到底得到过怎样的逆天机缘!我现在对他们越来越好奇了!那些机缘,只能属于我们,元初和苏清浅不配拥有!”鬼巫族的强者眼神炽热,内心充满了贪婪,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抓住君无邪,从他身上得到他们所谓的特殊器物了。……同一时间,生长稀世仙珍的山脉内。君无邪和南栀依然待在之前的地方,隐藏着自己,静静等待果实成熟。那果实所在的四周,已经被太荒王血生灵围得水泄不通。想要摘取果实,唯有等到太荒生灵为争夺而大打出手时才有机会。在这之前,他和南栀要做的只有等待。那棵仙株,其花蕾与他们初见时又多绽放了两瓣。这个画面其实很奇怪。通常来说,先开花后结果。但是这棵仙株不同,其反其道而行之,先结果,然后才开花。花蕾绽放,则代表果实成熟。天空中的太荒猛禽,已经停止了盘旋。它们各自降落四周的山崖上,翅膀收拢,庞大的身躯被巨树遮挡。一双双锐利的眼睛,死死盯着那株仙珍,一瞬都未曾离开过。在此过程中,地面的太荒王血生灵数量又增加了两个。这里虽然很安静,甚至可以说是寂静无比,一点声音都没有。但是气氛却十分的紧张。各太荒王血生灵,尽管看似死死盯着仙株,可暗中却是防备着彼此,精神保持着高度紧张。这种气氛随着仙株花蕾的花瓣绽放的数量增加而不断加剧。随着时间的流逝,追踪君无邪的鬼巫族人已经穿过迷雾区域,看到了这片山脉。此时,他们再次感知到了目标的踪迹,尽管十分模糊,但却可以大致锁定方位。“这次看你们往哪里逃!”索尔阴冷的双目闪过寒芒。终于要结束了,一路追踪元初和苏清浅,感觉十分糟糕。只能跟着他们的踪迹走,让他觉得很被动。他十分不:()吞天圣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