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轻抬起唇角,眸色温柔而释怀。
好,宁宁喊一辈子。
……
被他强调一遍,梁微宁瞬间反应过来。
脸颊染上烫意,赧然笑了笑。
另一边,隔壁主卧。
老梁拿着手机坐在床头,特意戴了副眼镜,打开baidu搜索:港区陈姓豪门。
搜出来,看到密密麻麻的背景介绍,陷入沉默。
这门第,高出他的想象。
闺女口中的陈家,应该没这么扎眼。
陈姓很普遍,港区有钱人多如过江之鲫。
不行,还得再找找。
这一找,就熬到凌晨两点。
其实,老梁心里已有答案。只不过,在跟闺女确认之前,尚存有幻想。
以至于,辗转反侧,整宿失眠。
次日,妻子问起此事。
老梁顶两黑眼圈,语气四平八稳:“也就那样,的确比我们家,高一点点。”
谢老师:……
真的?
只高一点点?
能否胜任
大年初二的太平山,相比于平时,人为增添了不少年味和喜庆。
上午十点,陈家主宅。
管家伺候董事长喝完药,退出书房时,父子之间的气氛并不算和谐。
今日未下棋,聊得是另一个话题。
茶雾缭绕的案几上,搁置一份牛皮纸袋装着的档案。那是总部董事办前秘书长梁微宁,近一年的晋升轨迹。
陈嵩一身轻简中式长衫衬得面容肃穆,背手立于窗前,拿话质问坐于后方的长子,“为一个女人,特意在分公司增设事业部。一路捧这么高,告诉我,你想做什么。”
语气听不出明显喜怒。
但熟知这位家主脾性的便知,不过是风雨来临前的平静罢了。
案几前,陈敬渊姿态闲雅静坐,目光微不可察低垂,不动声色自牛皮纸档案上扫过,眸底染上一丝讳莫深沉。
这次,好似知道他来太平山的目的。向来习惯以‘不变应万变’的董事长,竟也打算采取先发制人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