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以为赵晴雪会是沈宁霆的终点,可惜孩子掉了以后,赵晴雪果断去了国外,拿了钱,又有了新的开始。
而卓倩,曾经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现在却要仰人鼻息,靠着沈宁霆度日。
车子平稳的启动,朝着江边驶去,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
江边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吹乱了姜琉音的发丝。
沈宁霆把车停在岸边,率先下了车。
姜琉音紧随其后,两人并肩站在栏杆边,望着波光粼粼的江面,姜琉音有一瞬。仿若觉得时光倒流一样,回到了当初还青涩懵懂的时候。
“你还记得这儿吗?”宁霆打破了沉默,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颓丧。
“以前我常常在这儿等你,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就盼着能跟你见上一面,说上几句话。”
沈宁霆微微抬起头,目光掠过江面,看向对岸那座隐在暮色中的老宅,“江对岸就是明家老宅,以前每次望着它的时候,我就觉得你离我好远。”
姜琉音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过往的记忆渐渐浮现起来。
“后来,你还不是找了小三,把我赶了出去。”
姜琉音看着沈宁霆,声音淡淡的,“说的好听,可该死的事儿你一样也没少做。”
沈宁霆苦笑一声,“当初,我爸知道我跟你在一起的事儿,把我骂的狗血淋头说我心比天高,后来,明家失势,他又骂我意气用事,咱们两人之间隔的哪是一条江啊,而是一道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
“说这些有什么用,”姜琉音直视着沈宁霆的眼睛,“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沈宁霆深吸了一口气,表情凝重,“庄凡恨透了你,她找不到对付你的理由,却可以直接对付庄域,你知道庄域最害怕什么吗?他害怕他的身世,包括他妈妈。”
“你什么意思?”姜琉音的眼神瞬间变得警惕:“庄凡都跟你说什么了?”
“庄凡现在攀上纪云这条大船,你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沈宁霆继续说,“纪云做事情不择手段,你去国外的事情已经惹恼了他,你外公的研究所才刚刚成立,你不想它再次被毁到你的手里吧,听我一句劝,去找纪云低下头认个错,一切还能回到以前。”
“我凭什么认错!”
姜琉音倔强的扬起下巴,“我是个人,不是他手中的玩物,我去哪里还需要找他报备吗?”
沈宁霆满是无奈,“音音,别再意气用事了,你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吗,纪云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你拿什么和他斗?”
姜琉音双手紧握,她心中清楚,沈宁霆说的或许是事实,但让她向一个曾经害过外公的人低头,她做不到。
“少废话,你回去告诉他,想做什么要做什么就尽管来!”
沈宁霆还想要说什么?可是看着姜琉音倔强的模样又把话咽了回去。
此刻说再多的话也是徒劳,姜琉音认定了的事情谁都没法改变。
江面上的风越发猛烈,姜琉音收拢了一下衣袖,冻得瑟瑟发抖。
暮色像是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将天空笼罩着,远处城市的灯火渐渐亮起。
“走吧,我送你回去。”沈宁霆开口打破了沉默,转身朝着车子走去。
回到小区楼下。
姜琉音下了车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沈宁霆在车上目送着她离开,直到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他拿出手机拨打了一通号码,“按原计划吧,她执迷不悟,不撞南墙不回头,也该让她长长教训了。”
只有自己撞到头破血流时才会真正体会到什么是成长的代价。
姜琉音也该走走这一遭,否则她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