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内卫府呈上去!那不是对我们没什么好处?”柴绍不解的说道。
“呵呵!要的就是这个没有好处。而且对于我们来说,没有好处,就是最大的好处。”石破天淡淡道。
“这当是何说法?”秦王道。
石破天沉吟了一下,道:“现在殿下的情况,已经处在夺嫡争储的乱局之中。韩尚书又与殿下相交,都是参与了侵盐案的。因此在陛下的心里,韩尚书或多或少都会偏向殿下。而韩尚书上呈此案,不过是翻出了一些旧账,只能算是具表弹劾前任,于魏王不会有实际的损失。但是由内卫府上呈的话,陛下又当怎么看待此案?”
秦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原来如此!本王明白了。”
不过柴绍却没有明白,犹豫一下道:“殿下、苏先生!恕属下愚钝,实在不明白其中之意。”
秦王和石破天互望了一眼,都是轻笑了笑。
“柴将军!你知道为什么我和你殿下,会是坐在这里跟你说话吗?”石破天对柴绍问道。
“苏先生是殿下的贵客,属下自然不敢与苏先生相提并论。”柴绍连忙恭声道。
“确实说得有理,却并非全部如你所想。”石破天点点头道。
“请苏先生指教,让属下能够多进益一二。”柴绍对石破天躬身道。
“呵呵!那是因为我跟殿下,都是站在了同一个高度,在看待大宋朝堂诸事,而不是以一个属下的身份。”石破天只是轻笑着道。
“是!苏先生,属下受教了。”柴绍沉吟一下道。
“嗯!此案的证据,若是由韩尚书上呈陛下。在陛下的眼中,就会是一场党争。而一旦涉及到党争,无论陛下会如何处理,为了维持朝堂的平衡,都会为此留有余地。既然所得好处有限,还要引起陛下的忌讳。那我们又何必卷入其中?”石破天解释道。
“明白了!多谢苏先生指点。”柴绍立马躬身道。
“好了!今日无事,我先回去。接下来的时候,我们就旁观者清吧!”石破天起身说道。
“柴绍!你送苏先生回去吧。”秦王也同样起身道。
“是,殿下!苏先生,请。”柴绍连忙领命道。
与此同时,刑部尚书申维辰已经得到了,从魏王府专门派人传来的消息。
本来与手下司官商议多日,都已经到了着手收买人证,重新更改口供,修改尸格的时候了。
可是一切都由于这个消息,让之前努力全部化为了泡影。
因此,申维辰在向人稍打听了一下后,就被结果直接吓出了一身冷汗。
现在的情况下,就连去探一下燕王的口风,显然都是相当多余的举动。
对于这位燕王的性情,申维辰还是有些了解,确实是一位胆小怕事的皇子。
这种胆小怕事的人,看似很好摆平,但也世事无绝对。
毕竟燕王固然得罪不起魏王和楚王,但是在大宋国的境内,魏王和楚王并不能只手遮天,还有他们都得罪不起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