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锦宥想着,是不是该冷落云絮一阵子,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妻为父纲,什么叫做三从四德。
这么想着,曹锦宥气冲冲地回书房,却是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睡着。
云絮也是如此,一夜难眠,脑子里乱糟糟的。
次日绝早,还没起呢,就有花园管事的来说,昨夜姜云夕出事了,如今人还在花园一个小院子里住下,等人请太太示下。
云絮问起,那管事的含含糊糊,叫了两个婆子进来。
这才知道原委,云絮一听便猜着了,大约是和曹锦宥在花园里鬼混,不知怎么走丢了,这才闹了笑话出了丑。
“请个女医带些外伤药过去看看就是了,另外再派两个丫头过去服侍着。”云絮浑不在意地说完,随即想了下又道:“若是没什么大事,便出来吧!花园不是她该住的地方。”
上夜的管事躬身答应,带着婆子们退了出来,脸上带了苦涩的笑容。
那姜云夕当真是比正经主子还要难伺候,昨儿救回来便嚷着要请四爷,要请御医。
曹家莫说一个没名没分的外室,就是正经主子也没有半夜请御医的规矩。
何况,府里花园落了锁,便是天大的事情也不会打开。
闹的一夜,委屈的还不是上夜的婆子和她这个管事。
有了云絮的吩咐,管事的也就不过去了,吩咐两个婆子请府中女医看看,再将人赶出花园便是。
姜云夕在花园里等着,心想着曹锦宥来,要怎么告状。
不料等到了日上三竿,茶水没有,早膳也没有,两个婆子领着一个女医进来,说是太太的吩咐,先看看姜云夕的伤。
姜云夕抓起一个枕头砸了过去,怒骂道:“几个不知死活的贱奴,信不信一会儿让四爷卖了你们,下贱东西!”
那几个婆子也不恼,躲开枕头,不亢不卑地道:“姜奶奶,家里都是主子们做主,您若不服只管找主子们,何必为难咱们几个呢!”
姜云夕气得胸膛起伏,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那女医见人不恼了才上前检查伤口,除了额头,其它地方都只是擦伤。
唯独额头,像是被什么啄了似得,有个小小的深坑。
虽说会留疤,好歹能用头发盖住。
姜云夕闻言执意要拿镜子照,不看还好,一看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昏死过去。
两个婆子见状,问女医伤要不要紧,能不能挪走。
都是皮外伤,自然是能挪走的。
婆子们一商量,趁人还没醒来抬来竹轿,把姜云夕送回了四院。
曹锦宥没去云絮屋里用饭,甚至还说往后他的膳食都送书房这边来,又吩咐人去云絮那边将自己的衣服被褥取来,还强调不要云絮做的。
众人一听,便知道这对夫妇大约是吵架的。
可巧早起洒扫花园的见到一件外裳,加上昨夜姜云夕在花园里大喊大叫,流言四起。
连梁氏与苏氏等主子们都听说了。
梁氏只说了句:“老四越发胡闹了,什么脏的臭的都带家里来。”
苏氏闻言,起身一脸为难地接话道:“事发突然,儿媳也是刚知道便命人封口,谁知道还是闹开了。不过婆母放心,绝对不会传到外边去。”
“等老四家的来,我问问她这个主母是怎么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