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絮哑然,不知该如何作答,她只是随意地道谢而已,并不是刻意。
“夫妻之间不必如此。”曹锦宥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的同僚们好些个与妻子那日子过的,才叫一个滋润。
冬日里有人暖被窝,做衣裳鞋袜,夫妻二人打情骂俏。
当时曹锦宥不解,暖被窝哪个小妾不可以,做衣裳鞋袜也有丫头婆子。
为何非要妻子不可?
一个亲近的兄弟搂着曹锦宥的肩膀,“那不一样,别觉得小妾年轻貌美就很好,真过日子那还得是正经夫妻,那些女人求的是什么?无非是荣华富贵。正经夫妻不同了,一心地为一家子过日子。”
“只有夫妻才是一荣皆荣,曹兄,你从前姬妾无数,有哪个似你正室夫人那般,一心为着家里着想?”
是了,青黛一心要名分,要两情相悦。
为了青黛,曹锦宥抗争过努力过,也改变过。也是因为青黛一句话,所以至今和云絮不曾圆房。
不是两情相悦,青黛走了。
云絮毫无怨言地将孩子养在自己膝下,照旧无怨无悔地服侍公婆,照顾妾室,体贴他这个夫君。
后来有了姜云夕,曹锦宥魔怔了,姜云夕几乎与那位一模一样。
曹锦宥那时候还动过一个念头,既然和云絮不曾圆房。
与她并无男女之情,何必耽误人家?
姜云夕所求也非纯粹情爱,她为了哥哥不得已委身子。
为拜托姜焕洲控制,才老老实实依附。
这样的女人,若哪一天曹家失势,曹锦宥失势,不反咬一口已是恩情。
算来算去,身边的女人也只云絮一个,才是长久。
何必舍近求远追求虚无缥缈的东西呢?
守着自己的发妻,好好过日子不挺好的么?
“我知道了,爷也请早些安息。”云絮避开男人炙热的芒,低低地说道。
曹锦宥看了女人片刻,当真是怎么看怎么满意。
性格柔顺,生的又是一等一的容貌,又有算成,稳重。
若说哪儿不好,那便是心里无他这个夫君。
“嗯。”
曹锦宥没再多说什么,反正日子还长着呢!
云絮扯过被子盖上,头朝里侧着身子睡着,小腹上暖暖的,只觉浑身都舒畅了不少。
正睡着,滚烫的身子贴着自己的后背,男人温热的手搭在自己小腹上。
刚靠近,便察觉女人身子僵住了。
“絮儿,你不必怕我,我还不至于那么禽兽。”这回,曹锦宥可没松开,反倒靠的更近。
自己的夫人不抱,难道去抱别人的?
云絮深呼吸了几下,没有说话,任由男人抱着。
只是习惯了自己睡,身边多个人,觉得别扭。
好在,没别扭多久,便陷入了梦乡。
曹锦宥贴着女人的颈窝,嗅着属于女人独有的体香,心里也平静了很多。
一夜过去,二人就如寻常夫妻一般起床,梳洗。
云絮起来迟了,慌慌张张更衣,见曹锦宥赖床,伸手推了男人一下,“只顾睡着做什么,今儿前厅的事儿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