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算准了时辰,没多一会,城门便开了。
她连忙往城外跑,却被守门的官兵拦住了去路。
他们问她要路引。
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世家小姐,哪知道什么路引。
纠缠中,她被当成罪奴被官兵扣押。
不久后,府中管家寻了过来,将她带了回去。
父亲怒不可遏,对她行了家法。
她被打得皮开肉绽,被人抬着回了烟秀阁,放在那烧焦的床上。
父亲派人将她严加看守,屋内不许再点灯。
她在破败的屋子里熬着,每天只能吃一顿残羹冷饭。
忠心的丫环偷偷溜到窗边,哭诉她的不值得。
她听了这话,也只是苦笑。
她感到自己命不久矣,但她并不后悔,只觉得哀伤。
她就这样死了,没能为润泽少爷传递一丝消息。
她死得毫无价值,润泽少爷甚至都想不起,哪里还有她这一号人。
从始至终,都是她的单相思,如一阵无人知晓的风,吹过无痕。
生命的最后,她皮肤溃烂,痛不欲生。
直到死前那一刻,都能感受到锥心的疼和刺骨的冷。
虞乔醒来的时候,整个人的情绪还沉浸在梦中濒死的那一刻里。
她望着天花板上的现代灯饰,缓缓回过神来。
脑海里搜索了一遍看过的电视剧,有梦中这样虐心的剧情吗?
她着实想不起来。
好奇怪,做了个莫名其妙的梦,把自己折磨得身心俱疲。
虞乔深呼吸了好几口,起身拉开窗帘,看了看窗外的风景,才把自己拉回现实。
手机铃声适时响起,她颇有种谢天谢地的感觉。
好像总算回到了阳间。
她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徐谦之的声音,“方便说话吗?”他问。
“方便。”虞乔说。
“我晚点会回酒店,有些事情要跟你说,你要不稍微等我一下?”徐谦之问。
“我也住云海酒店,你回来了就给我发消息吧。”虞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