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倾,慕怀瑾与徐莞等人也都来到了正厅。
待所有慕家人皆坐定后,慕老太轻咳一声,率先开口,“方才府医的话大家应该都听见了。云蕊这一胎,若是不好好保着,说不定就没了。
云蕊腹中的孩子,说到底身上也流着我们慕家的血,我们不能坐视不理。
就算只是个寻常家的孩子,稚子无辜。嫂嫂,难道你就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好好的孩子没了吗?”
慕老太的话,如一把把利刃,刺向黎老夫人心中最柔软之处,让她纠结又心痛。
厅中众人见黎老夫人并未立即回绝慕老太的话,又面露不忍之色,心中便明了,黎老夫人这是大体上同意了。
慕怀瑾见此道:“姑母想要保住那女人的孩子,可以为她和煜衡在外面寻一处院落,让府医每日为她诊脉调养。
但她并不是我们慕家明媒正娶回来的,无名无份。腹中的孩子自然也不是我们慕家人。
我们出钱出力助她保胎生育,已是仁至义尽,断不能再让他们留在侯府,多出不该有的念想。”
听罢此话,慕煜衡坐不住了,蓦地站起身厉声质问,“爹,您没听到方才府医如何说的吗?他说云蕊需要好好静养,断不能再焦虑动怒。
你让我们在这时搬出去,若是让云蕊知道了,她怎可能不焦虑动怒?
更不必说在搬迁过程中,会让云蕊受舟车劳顿之苦,她还如何静养?
若是云蕊或她腹中的孩子出事,你们的良心能过得去吗!”
说到此处,慕煜衡顿了顿,愤恨的目光在一旁徐莞的面上和慕怀瑾面上来回打量。
“爹,孩儿没想到您如今竟变得如此冷酷无情。是不是姓徐的那个女人,让您无论如何都不让我们留在侯府?”
“你说什么!”慕怀瑾眉宇一蹙,凌厉如箭的眼神倏地身寸了过去,熊熊怒火眼看就要喷发而出。
“大胆!”坐在首座的黎老夫人,蓦地厉声呵斥道:“竟敢如此对你爹说话,还想不想留在侯府了!”
黎老夫人此言,表面上听是在呵斥慕煜衡,实则是在提醒他莫要乱说话,同时堵住慕怀瑾即将爆发的怒火。
不过慕煜衡那番话着实过分。
他的言外之意是在说,堂堂永嘉侯竟是个惧内的,毫无主见,什么都听徐莞的。
这与说慕怀瑾窝囊,担不起侯府有何区别?
也难怪慕怀瑾会如此动怒。
慕老太也听懂了黎老夫人的意思,连忙出声向慕煜衡道:“胡说什么!没大没小。”
随后又转向慕怀瑾解释道:“不过这也是煜衡担心云蕊和孩子心切,才说了这种气话。怀瑾你别往心里去。”
慕老太呵呵笑了两声,见一厅人都没接她的话,便渐渐收起假笑,继续道:
“方才怀瑾说云蕊无名无份,腹中的孩子自然也不是我们慕家人。我倒有一个法子解决。
只要将云蕊纳给煜衡做妾,她不就有名分了吗?到时生出的孩子,至少是个庶子,也算是我们慕家人了。”
性子急躁的慕怀灵听后顿觉不可思议,“姑母,我大哥方才说得很清楚了。他不同意让这个逆子与那个女人继续留在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