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晴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感觉赵巽的手,好像在抖。
张德望开完会,助手就将温晴的病理报告送到了他的手上。
他扫了眼,就去找赵巽。
温晴已经被安排住院,住的是单人间。
张德望来的时候,赵巽正给温晴喂饭。
看到这一幕,张德望竟想到赵巽十五六岁时桀骜不驯,满身傲气的样子。
那个时候的赵巽,就像是一头雄鹰,目空一切。
可现在,雄鹰也变家雀,竟然还伺候起女人来。
张德望不屑地笑了笑,推门进来时,又换上了一副关切的面孔。
“巽哥儿,侄媳儿,在吃饭啊,这样,吃完饭,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张德望指了指手里的病例,赵巽明了点头。
张德望走了出去,笑容一敛,整个人都阴沉起来。
他对助手道:“你去查查,他们来这里,有没有人事先打过招呼。”
“是,院长。”
病房里,温晴抵住碗,表示自己吃饱了。
赵巽自然地将剩下的饭吃掉。
“你好像并不待见那位张院长。”
许是看不见,温晴习惯了揣摩语气。
从赵巽一见到张院长开始,她就察觉到不对劲。
赵巽不打算隐瞒,实话实说,“他叫张德望,曾经是我爸的副团,当年我爸曾被调查过,就是因为他。”
具体的事情就不便说。
温晴知道纪律,没有追问,这几句已经能够说明原因。
“你在这好好休息,我过去一趟,看看他想说什么。”
温晴点头,又不放心地叮嘱一句,“注意安全。”
这句话让赵巽心里暖暖的,他起身弯腰,在小妻子的额头落下一个吻,又摸了摸小妻子的脸,这才不舍地离去。
温晴如同僵化,一动不动,只有脸在快速红温,像极了天边火烧云的云霞。
赵巽走了没多久,就有人推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