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妙菱抬头看着王景澄说道:“这次纯妃是针对本宫而来,一定会在王氏中挑毛病,兄长要尽快传信家中,立刻彻查王氏上下,是否有仗势欺人的事情出现,一经查出无论事情大小,全部交由官府处理,绝不可藏私。”
王景澄也严肃起来,对着王妙菱俯身一拜:“微臣明白,回去便写信告知父亲。”
王妙菱点了点头:“还有曹小壮一家的惨案还有很多疑点,他所说的富绅和当地官员都会被排查,这些人很可能已经提前被纯妃收买,调查出的结果恐怕会对王氏不利。
兄长倒是可以让父亲去查一查当地有没有山匪之类的亡命之徒,还有王氏的商队是否丢了什么可以证明身份的器物。”
“娘娘的意思是……”王景澄思考了一番,然后说:“怀疑群杀人灭口的人来历不明?”
“对,他们一定会伪造成王氏的人,所以需要证明身份的器物,伪造不经查,所以器物一定是真的,兄长可以从这方面下手。”
“微臣明白。”
他们说话期间,又有一队南国来的舞姬走入殿中。
王妙菱无意中瞥了一眼,并未在意,只是随口说:“南国的舞姬和安国倒是也没有什么不同。”
王景澄转头也看着那群队伍:“南国人和安国人看着没有明显的区别,不过南国人性情更直率,舞乐也偏好鼓点强烈的风格,不像安国这样柔和。”
王妙菱看着那些南国舞姬,点了点头,随后又皱起眉头。
“那舞姬的手上怎么还有茧子?”
王妙菱转过头来与王景澄对视。
王景澄不懂习武之人的习惯,但王妙菱却谨慎了起来。
她倒是没有忘记,在去年中元节家宴上,就是南国的刺客准备了一环扣着一环的刺杀,势必要取段浮的性命。
“我们该回去了。”
王妙菱说罢,便随荔枝起身离开。
走入殿中的时候,王妙菱还特意瞥了一眼那几位手上有茧子的舞姬,不动声色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南国使臣站起身来,对段浮说:“刚才闹了一些不愉快,纯妃心思单纯,的确思虑不周,南国使团特意排演了一段歌舞,特献给安国陛下。”
使臣举着酒杯转向王妙菱:“也献给瑢妃娘娘。”
此时纯妃也随着使臣的话起身,举着酒杯对段浮道歉:“是臣妾失礼,恐怕刚才让瑢妃姐姐不开心了,还请陛下帮臣妾说说话。”
王妙菱看向段浮,看见段浮举起了酒杯,她随后才有动作,同样拿起酒杯。
段浮对纯妃说:“纯妃说笑了,瑢妃是不会生你气的,如果你要道歉就亲自与她说便好。”
他才不会帮着其他女人去找他的菱儿劝和。
王妙菱笑了笑,说道:“纯妃妹妹心性纯善,本宫甚是喜爱,又怎么会真的怪罪纯妃妹妹呢。”
她转眸看看舞姬队伍,然后说:“早就听闻南国歌舞与安国完全不同,本宫很是好奇,今日终于可以一观了。”
“希望陛下和纯妃姐姐喜欢。”
几人对饮之后,纯妃侧眼看向使臣,随后使臣大笑一声,拍了拍手,示意歌舞开始。
他们对视的眼神好巧不巧就让王妙菱发现,这群舞姬可能真的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