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昭容缓缓皱起了眉头,纯妃说的这些话,全是挑拨之言。
既是想让王妙菱主动与此事撇开关系,又是想让她记恨上王妙菱。
卫宝林上前看了看王妙菱:“别管什么偏不偏心,瑢妃娘娘本就喜爱珍贵华美之物,今早看见舒昭容送的那套头面非常欢喜,肯定舍不得那套头面,又怎么会承认舒昭容做过这种事情呢?”
丽妃转头就扇了卫宝林一个耳光。
“啊!”
卫宝林尖叫一声,扶着脸,惊恐的看向丽妃。
丽妃严肃的说:“事情始末到底如何还没有确定清楚,你不要在这儿血口喷人,知道污蔑妃嫔是什么罪吗?”
崔才人也从人群外走入,站在王妙菱身侧说:“你一个小小宝林,敢污蔑瑢妃和舒昭容,拖出去打死都不为过。”
瑶美人轻声说:“今日是瑢妃娘娘的生辰,打打杀杀实在晦气,打发到慎刑司便罢了。”
韵美人也站在王妙菱的身侧,对纯妃行礼:“纯妃娘娘既然同情那名孩童,那么嫔妾请问,娘娘可否为那名孩童报官?”
“自然报官过。”纯妃说:“可是当地县令告知本宫,此事和瑢妃与舒昭容有关,本宫听闻瑢妃是安国最尊贵的妃嫔,又怎么敢得罪?”
“什么不敢得罪。”有人在她身后冷笑一声,昌王妃走到丽妃的身侧,歪头看着纯妃:“嫔妾看娘娘是嫌事情不够大,得罪瑢妃娘娘得罪的不够彻底,所以才要等安国所有妃嫔和五品以上官员都在的时候掀开此事,故意给瑢妃娘娘找不痛快。”
崔才人眼珠一转,笑了笑跟着昌王妃的话说:“昌王妃说的有理,依嫔妾看,所发生的一切倒像是纯妃的精心策划,连杀人夺宝这件事都有待核实。”
“你的意思是我诬陷你们?”纯妃后退两步,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这些人。
她来安国之前,知道瑢妃在后宫的势力不可小觑,但有与她交好的妃嫔,就一定也有与她不好的妃嫔。
瑢妃一党中,位分最高,关系最牢靠的就是丽妃和舒昭容。
丽妃背后的势力不好动摇,所以她就盯上了舒昭容。
今日她当面揭发宝珠真相,既是可以挑拨舒昭容和瑢妃的关系,也是想观察哪些人是她可以联合的妃嫔,有哪些是坚定的瑢妃一党。
可她没有想到,竟然只有两个低位份的妃嫔为自己说话,剩下的妃嫔要不就是不说话,要不就都是王妙菱的人。
甚至还有昌王妃。
段浮看着她们争议良久,才轻咳几声,扬声问:“瑢妃,发生了何事?”
还没有等王妙菱说什么,纯妃突然哽咽着跑到段浮身前跪下。
“启禀陛下,臣妾来的路上,曾见到一桩骇人听闻的惊天血案,但此事与瑢妃和舒昭容有关,臣妾不敢擅自做主,只能将受害一家唯一的孩童带在身边,希望陛下能够为其伸冤。
但是这似乎惹怒了各位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