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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人晕倒了!”
“张大人……张大人……”
勤政殿外,人群中有人倒下,就有太监将其抬走,其余人继续在中间喊。
殿内,段浮非常烦躁的揉着额头。
“朕竟然不知,太后的势力已经如此庞大了!”
桌案上的书本奏折全部被段浮摔到地上,他用力的拍着桌子:“朕只是想立朕的孩子为太子,竟然还要他们同意!灵岫和清云刚满月,他们竟然连杀母留子的话都说得出口!”
殿内几位中立的大臣低头不语,乔丞相上前一步小声说:“陛下,外面那些人也不仅仅是太后的人,还有赵太师一党现在与太后同气连枝,包括曾经与季家和吴家交好的几名官员也都被笼络。
但大多数都是偏听偏信,以为妖妃祸国,害怕安国动荡。”
“作为安国官员就如此容易被蛊惑!”贤王率先发声,原本瑢妃的册封典礼,他是册封使。
还以为这次给瑢妃长脸,以后瑢妃可以告诉他那个隐士之地在哪里,他也能去拜师。
结果因为这群官员伏阙上书,册封典礼也办不成了。
“世人总是看不见事情全貌的。”英国公轻声说。
乔丞相谏言说:“陛下,来日方长,瑢妃娘娘的名声在民间刚好一些,如果陛下真的把这些大臣都杀了,那岂不是坐实了瑢妃娘娘是妖妃的传言,那娘娘所做一切就都白费了。”
“别说这些话了乔大人。”段浮声音暗哑地说:“你也想让朕放弃立大皇子为太子。”
“臣只是不想看见如今这个局面。”乔丞相中肯的说:“现在还只是部分官员让陛下杀母留子,一旦让世人也觉得瑢妃是祸水,那一切就都晚了。”
娄默还有旬梢也皱着眉站在一旁,他们是亲眼见证过陛下和王妙菱是如何相识的,更是明白王妙菱对于陛下来说,是多么与众不同。
可如今,陛下真的无法选择。
“陛下。”
娄默突然跪在地上说:“陛下,裴氏在军中还有根基,万万不可在此时让他们找到可乘之机。”
“娄默?”段浮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向自己最信任的人:“你也要劝朕?”
旬梢也跪了下去:“陛下……”
“你……”段浮用力咬牙,哑声说:“你们两个不是知道……朕必须尽快立太子……时间不多了。”
闻言,在场的其他大臣全都一愣,然后震惊地看着段浮。
他们忽然想起来,段浮的身体自幼不好,只是这一年他天天容光焕发,所有人都觉得陛下已经大好了,难道……
“陛下?”
“陛下您的身体?”
“不是。”段浮皱着眉头说:“南疆战事不断,与南国的一战输赢尚未可知,北部裴氏余孽近期活动频繁,朕恐怕他们要有动作,如果他们趁机谋反,北部将没有可用之将。”
乔大人眉头微皱:“所以陛下要亲征?”
“对。”
乔大人眼珠微转,更惊诧地看向大殿上的人:“陛下你若亲征,若在立下太子,难道要让瑢妃监国?”
段浮沉默片刻,沉声说:“原本是有此意。”
“不行!”贤王立刻反对:“瑢妃根基不稳,陛下若要她监国,才是把她逼上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