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我摇摇头,把吓得腿软倒地的冬花也扶起来。
直到此时,公堂之上的众人才反应过来,雍亲王双眼都瞪圆了:“姜则!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堂行凶?”
素来寡言的厉尚书冲周知行、周知方一瞪眼:“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派人吗?等着被人说你们维护姜御史一家?”
兄弟二人急忙吆喝衙役把姜则手脚都铐起来,另一个则赔着笑来查看我和冬花是否受伤。
“多谢周府尹关心,我们没什么大碍。”
我向他虚虚一礼,便绕过他,再次走向姜则。
他面色微白,已被扶着坐到椅中,好巧不巧的是,那把椅子真是方才姜迟坐过的。
周家见我还不放过姜则,都不赞同地蹙起眉头,刚要跟上来,魏子都就是一声冷笑,吓得他们齐刷刷停止动作。
“姜则,你说百善堂你你赌钱赢来的,现在你是想把所有的罪责丢给胡掌柜和原先的东家吗?”
我施施然走到他面前,一歪头问他:“难道你就对这一切完全不知情?”
说完,我遥遥一指公堂中央的长桌上,那里放着我一开始丢进姜迟怀里的香囊。
那是姜则的香囊。
他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嗫嚅道:“我…我确实用过这种香料,可我并不知道那个就是曼陀香啊!”
“你不知道?”
我哼笑一声:“你不知道就可以大肆种植、售卖,就可以奴役药奴、草菅人命?那要是你知道呢?”
“我!”
“你知不知道燕云土匪用在长公主和将士身上的迷药就是曼陀香?!”
不同的是,我在将士们的帮助下避过迷药、逃出了土匪窝,可是霍清、霍凌,还有那么多将士呢?
他们永远逃不出来了。
一想到这些我就胸口发堵,再一看姜则装傻充愣还喊冤的样子,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
众人皆是一惊,纷纷瞪大眼看我,而后又转头看向姜则。
他哆嗦了一下,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道:“你怎么知道土匪用的是我们百善堂的药?你、你这是胡乱攀咬!你放肆!竟敢污蔑我和我爹,你知不知道我们姜家是皇亲国…”
“你才放肆!就你也也配称呼皇亲国戚?!”
我再也忍不住了,怒目而视:“太后娘娘都被你们气倒下了,你还有脸上自己姓姜?你配吗?!”
“你……”
“你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告诉你,这件事在燕云妇孺皆知!”
“不,不,我没有……”
“你不是说我污蔑你吗?好啊,我现在给你证据!”
姜则被堵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也不想再看他那张蠢脸,一回头抛给周岩一个眼神,他连忙把一堆物证搬到堂上。
刚一走到公堂边上,我急怒交加的胸口就有一阵烈焰汹涌上来,顺着喉管再涌入口中,变成一股腥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