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惜目光灼灼,紧紧盯着孟氏,问道:“你为何要杀媚娘?据我所知,你们之间并无冲突,况且她即将离府,对你也毫无恶意。”
孟氏的神色瞬间变得极为痛苦,头低垂下去,嗫嚅着:“我真不想杀她,当时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只想着要吸血,不管是谁的血都行。”
从她的话语里,众人得知,她在处置了梅香后往回跑时,恰好与媚娘迎面撞上。媚娘伸手扶她的瞬间,被她闻到了血味,体内的吸血虫瞬间翻涌,顿时令她狂性大发,不受控制下才杀害了媚娘。
“倘若说媚娘的死是意外,那李氏呢?她可是死在自己卧房内,你总不会是发狂后跑到她房里杀了她吧!”
孟氏猛地抬起头,眼中的猩红色令人触目惊心。
“李氏那蠢货,就会踩低捧高。她想讨好赵氏来羞辱我,特意把我叫去,对我咒骂嘲讽,以为这样就能讨好赵氏,从大房捞到更多好处。”
孟氏怪笑着,“她错得离谱,我怎会让她得逞?既然送上门来当食物,我为何不享用?不过她的血和她人一样,又酸又臭,难喝得很。”
至此,三人死因已然明晰,孟氏的杀人动机也交代得清清楚楚。
陆卿尘按捺不住,正想继续追问先前被打断的问题,却见秦妙惜已走到孟氏面前,附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刹那间,孟氏脸上露出惊恐欲绝的神色。
秦妙惜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没再进行其他询问。
过了好一会儿,她竟然直接吩咐衙役将孟氏带回去,还让人转告梁宏恺可以结案了。
这时,陆卿尘赶忙上前拦住二人,眨着眼睛,眼神里满是暗示:“不对啊!你确定这就结束了?”
她忘了先前孟氏奇怪的态度?难道不该寻根究底问清楚吗?
秦妙惜也对他眨了眨眼,脸上笑意盈盈,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小侯爷,别太紧张,案子已经结了。”
听到这话,陆卿尘虽满心的疑惑和不情愿,却也只能退了回去。
就在此时,即将走出大门的孟氏突然停下脚步,缓缓回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秦妙惜,问道:“你们怎么查到是我的?陆老三身上有血迹,你们为何不去怀疑他?”
秦妙惜神色平静,不慌不忙地开口:“陆老三身上的褶皱和血迹,我们早已查明,不过是他在书房外树枝间穿梭时不小心蹭到的。我们还询问过陆元德,是你极力向二房和三房提议去找神婆驱邪,故意编造他们来的途中冲撞了吸食人血的旱魃,所以才引发旱魃报复的谣言。不仅如此,你还添油加醋、大肆渲染,说此事会给陆家带来难以估量的血光之灾,弄得人心惶惶。这般种种蛛丝马迹,皆指向了你,你还想如何狡辩?”
孟氏闻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嘴唇颤抖着,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被衙役押着,一步三回头,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怨恨。
待孟氏身影彻底消失,陆卿尘才凑到秦妙惜身边,“你怎么放她走了,案件还有可疑的地方,而且赵氏还没醒……”
秦妙惜骤然打断他,“赵氏死了。”
“死……死了?”
陆卿尘不敢置信地看着躺在床榻上的人,“刚刚你不是将她救回来了,怎么又死了?”
秦妙惜摇了摇头,“我可没那么大的能耐,将全身失去鲜血的人救回,那些不过是为了刺激孟氏说出真相的障眼法。”
陆卿尘不信邪的上前探了下赵氏的鼻息,果然没有了呼吸,而且没有脉搏,身体都凉了,死的透透的。
他嫌弃的甩了甩手,“死了就死了,这种女人死不足惜。”
说完,他神秘兮兮地凑到她耳边好奇地询问:“媳妇儿,你刚才到底和孟氏说了什么,看把她吓成那个样子?”
秦妙惜神秘一笑,凑近陆卿尘耳边轻声道:“我告诉她,她体内的吸血虫并非偶然所得,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陆卿尘瞪大了眼睛,惊讶道:“竟有此事?那背后之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