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拔高,试图用气势压过对方。
秦妙惜却不慌不忙,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布袋,缓缓说道:“我们在媚娘的手指缝里发现了这种布料的线头,陆老爷,您可认得这布料?”
她的眼神犀利,仿佛能看穿陆元德的每一个心思。
陆元德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镇定下来,冷哼一声道:“我们三兄弟都有这种布料做的成衣,这件事你不是知道吗?凭什么就说是我的。”
秦妙惜冷笑一声,接着说道:“我们还在一条狗的腹中找到了另一块碎布,已经证实是您衣物上的,陆老爷,您又该如何解释?”
她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刃,直逼陆元德的要害。
陆元德的眼神开始闪烁,张了张嘴想要否认。
然而,秦妙惜没给他任何狡辩的机会,直接将手中的证据摆在他面前,证据上的血迹仿佛还散发着丝丝寒意。
“我怎么知道?说不定是那条狗之前吃了我的衣服。你别想仅凭这一点就诬陷我,怎么能证明他们的死跟我有关?”陆元德的声音有些急促,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秦妙惜不紧不慢地说道:“那条狗和媚娘是同一时间遇害的,所以它根本不可能在之前吃掉你的衣服。陆老爷,您还有什么可说的?”
“那我不知道,反正我没做过的事情,你休想让我承认!”陆元德的声音近乎咆哮,脸上却掩饰不住惊慌失措。
【什么?杀人?不会是那两个家伙干的,然后想把事情栽赃到我头上吧?就因为我没答应他们的要求,至于这么狠吗?哼,那就别怪我把当年的事儿抖搂出来,当初可是他们亲自动的手!】
秦妙惜被他的话吸引住了目光,心中不禁泛起嘀咕:陆家三兄弟,难道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交易?
“案发的第二天,你有没有见过梅香?”
“没有,那是老三的女人,我见她做什么?”
“那李氏呢?”
“更没有了。”
“你可知他们二人有没有仇家?”
“这我怎么知道。”陆元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问什么都是一问三不知。
“有人看到梅香曾去过库房。”
此言一出,陆元德顿时炸了,“她又去库房做什么?三房果然觊觎我陆家的财产。”
秦妙惜被他恬不知耻的话恶心到了,这分明是姜氏的财产,吃了这么多年就当做自己的了?软饭男。
“你说她又去,那是否她之前去过?”
“去过,还在争夺中打碎了一个百年花瓶,损失已经记在三房的账上。”
时至今日,提及此事,陆元德依旧怒不可遏。
一想到自己仅有的珍藏竟被一个妾侍损毁,他眼中便闪过一丝狠厉,那神情仿佛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剐。
秦妙惜见状,神色陡然一凝,目光紧紧锁住陆元德,冷声道:“所以,是你杀了她?”
陆元德鄙夷地笑着,“没有,就为了一件藏品,我还不至于杀人。”
秦妙惜眸光一闪,幽幽问道:“那怎样你才会杀人?”
“当然是财……”
话音戛然而止,陆元德瞪着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不等秦妙惜继续询问,有衙役来到梁宏恺身边小声说道:“大人,陆元德的家人拿了一万两银票来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