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怀聿轻轻勾起沈知夏的红盖头,眼底闪过一丝惊艳。
随后眼光落在了沈知夏的额头上,已经被凤冠压出一圈深色的红痕。
他眉心一拧,“怎么挑了这样重的冠。”
伸手便替沈知夏取了下来。
沈知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大婚的冠都是这样呢。”
“有时候我也羡慕你们男子,同是大婚,为何我们女子便要这般盛装打扮,累得浑身酸疼。”
齐怀聿十分认同的点点头,“你说的是,这身衣裳好看,确实太累人了,来,为夫帮你脱下来。”
沈知夏的脸颊,耳畔,颈侧飞速染上红晕。
嗔了一眼齐怀聿,“你怎么这般没有正形。”
齐怀聿挑眉一笑,“你都是我的太子妃了,我还要什么正形。”
沈知夏的脸颊愈发红润,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她轻轻推了推齐怀聿的胸膛,低声道:“你……你先放开我,合卺酒还没喝呢。”
齐怀聿却纹丝不动,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了些,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不急,合卺酒可以等会儿再喝,倒是你,今日累了一天,先让我好好看看你。”
他的声音低沉温柔,带着几分戏谑,却又透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沈知夏被他搂在怀里,心跳如鼓,耳畔的热气让她整个人都有些发软。
她微微挣扎了一下,却发现自己根本挣脱不开,只得红着脸低声道:“你……你别闹了,外头还有人呢。”
齐怀聿轻笑一声,松开了她一些,但依旧握着她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外头的人自然有嬷嬷们应付,今日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谁也不能打扰。”
沈知夏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去,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这和她第一次成婚不一样。
那次大婚之夜,孟淮州连她的盖头都没掀,便粗鲁的将她推倒在床上,剥了衣裳。
她很痛,却只能包着眼泪忍了下来,实在忍不住了便掐一掐他的背。
就这么一次,便有了庭哥儿,而后他们再未同房过。
齐怀聿见她这般,心中一动,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目光温柔缱绻。
“知夏,”他低声唤她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你真美。”
沈知夏的脸更红了,她想要躲开他的目光,却被他牢牢锁住。
她咬了咬唇,轻声道:“你……你别这样看着我。”
齐怀聿却不肯放过她,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啄,随即退开一些,笑道:“怎么,还这般害羞?”
沈知夏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有些发懵,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抬手轻轻捶了他一下,“你……你怎么这样!”
齐怀聿握住她的手,笑得更加肆意,“我怎样?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太子妃,我亲你一下怎么了?”
沈知夏被他逗得又羞又恼,却又拿他没办法,只得低声道:“你……你真是没个正形。”
齐怀聿见她这副模样,心中愈发欢喜,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知夏,你可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沈知夏微微一怔,抬头看向他,见他眼中满是深情,心中不由得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说来听听,到底有多久了?”
齐怀聿勾唇轻轻一笑,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怀中,低头在她额上轻轻一吻,“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太子妃,是我齐怀聿的妻子,我会护你一生一世,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沈知夏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心中满是甜蜜与安心,夹杂着几分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