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妃从里屋拿着狐裘毯子出来,盖在二皇子齐怀瑾的膝盖上。
“殿下,诸葛先生说了,你的腿近来不能受寒。”
齐怀瑾看也没看她一眼,“扶桑,坐下陪陪我吧!”
扶桑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欣喜,“好。”
她走到齐怀瑾面前,跪下,半个身子俯下,头倚在齐怀瑾的腿上,轻轻蹭了蹭。
“殿下,您可是原谅我了?”
齐怀瑾轻抚上扶桑白净柔美脸蛋儿的手微微一顿,叹息一声,轻轻抚过扶桑的眉眼,红唇,“我怎会怪你,说到底你也是为了我着想。”
他看向扶桑脖子上的红痕,眼眸微深,手向下滑动,轻抚过白腻的肌肤。
“可还疼?”
扶桑嘤咛一声,脸上攀上红晕,微微张口喘息。
“不…不疼了。”
那伤口是追杀齐怀聿的时候,他亲手给她留下的,只差一点点就险些要了她的命,不过齐怀聿也没讨到好,只要让她再进三寸,他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下次莫要这般冲动了,为了他,伤了你自己,我会心疼。”
“我只有你和母妃了。”
扶桑眼睫轻抬,看向低头垂眸正深情望着她的齐怀瑾,“扶桑明白了。”
外间的门被人叩响。
“二殿下,太子殿下来了。”
扶桑直起上半身,轻轻遮掩住自己脖颈上的伤痕,“阿瑾,我去避一避。”
齐怀瑾眼底暗如潮涌,这个时候,大忙人太子殿下来此处,莫非是他已经察觉到了那夜刺杀他的人的身份?
“不必,那样反倒惹他怀疑,你先去接待他。”
扶桑起身,“是。”
待到扶桑出去,齐怀瑾抽出锦帕,一根根的擦拭接触过扶桑的手指,而后将那帕子扔在地上,淡淡地道:“烧了吧!”
一个暗卫不知从何处闪身出来,将那帕子捡起包裹成一团,扔进火盆里。
外面的小内侍躬着身子进来,“殿下,可要凼洗?”
齐怀瑾摆摆手,“不必,可别让我那大哥等急了。”
“是。”
小内侍越发恭敬,微微躬着身子推着齐怀瑾出去。
齐怀聿踏入二皇子府的花厅内,便见着一身紫色宫装的扶桑正坐在花厅内。
脖颈上系了一条紫色的丝巾,衬得她本就病态般白皙的肌肤如玉一般剔透。
齐怀聿眼底微微一窒,随即若无其事地笑了笑,“许久未曾见过二弟妹了,倒是越发像我们大乾的子民了。”
扶桑闻言,红唇轻勾,“大哥说笑了,自我嫁给阿瑾开始,我早就是大乾的人了。”
齐怀瑾缓步走近,目光在她脖颈间随意扫了扫,似笑非笑地道:“二弟妹这是冷,脖子上怎么还系着丝巾,何不穿厚一些,可是十二监的人偷懒,裁撤了二皇子府的用度?”
扶桑面上如常,柔声道:“只是这两日天气转凉,有些受凉,脖子有些不适。”
齐怀聿点点头,笑意不减,“说起这个,孤倒是想起了,二弟的腿不宜受寒,孤府上得了几块上好的皮子,拿来给二弟用正合适。”
“冯止,命人去取来。”
冯止应了一声,转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