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紧拳头,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加油!你是最棒的!”
嘲讽!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嘲讽!
归墟子如蒙羞耻大辱一般,攥紧了拳头,眼神阴冷地看着宋清韵。
宋清韵伸了个懒腰,“大师兄,我们走。”
走了几步,他扭头望了一眼归墟子,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归墟子看着很面熟,可是又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许府。
这几日,许承宇一直战战兢兢的,不敢出门,甚至只敢待在自己的房间中,坐卧不安。
“这次一定要灾祸避过去!”
他坐在凳子上,嘴里这么说,但是面上依旧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这时,门响了,小厮阿德进来了,他道:“二公子不好了,那严婉兮跟个神经病一样,天天在外面跟人说孩子在你肚子里,还说……”
小厮犹豫了一下,“还说她要将你送进大牢。”
许承宇脸色骤然一变,一巴掌狠狠拍在玉案上,“她!”
阿德道:“这事都已经传到老爷耳中了,老爷都快气死了。他估计待会就过来找你了。你可悠着点。”
要说许承宇这辈子最怕谁,除了他老子就没二人了。
许承宇怒骂,“他妈的!严婉兮竟然给我带个这么大的麻烦!”
阿德目光炯炯,“二公子,严婉兮不除,后患无穷。”
许承宇望着虚空,眼眸中逐渐染上一层阴狠。
当初就是她口口声声要报复自己,自己险些出了大问题。
严婉兮,我已经对你仁至义尽了,是你好好的银钱不要,非要纠缠我。
这下,我再也不会顾忌往日情分了。
他紧紧握住青花瓷盏,扬声道:“阿德!”
阿德走上前一步,恭敬道:“二公子您说。”
*
隆冬街头,失了心魂的严婉兮身着单衣,不知冷般在大街上漫无目的走。
严父严母不知多少次强硬地将她架回家,可是第二天严婉兮总是一如昨天出现在街头。
不管酷暑,还是严冬。
把她关起来,她就会失声尖叫,打翻桌椅板凳,有一次差点将房间给烧了。
后来,严家人实在没办法,只好任她白天在街头飘荡,命个小厮紧紧盯着她。
今日大雪,小厮一直在严婉兮身后两百米的地方,守着她。
他双手套进袖中取暖,望着漫天大雪,吐了口痰,“妈的。这娘们还不赶紧回去。我都快冻死了。”
路过一家食肆时,闻到里面香喷喷的饭菜香,肚子不自觉地咕咕叫。
小厮想了下,“我就进去吃个面,她应该不会跑太远吧。”
抬头看严婉兮坐在了雪地里,自顾自地抓起雪洒向天空。
“就一会儿,没事的。”小厮安慰自己,直接进食肆里。
严婉兮望着落在自己身上的雪块,“嘿嘿。”
“孩子……孩子在许承宇的肚子里的,哈哈哈哈。”
她眼神空洞,双眸赤红,又怒骂道:“许承宇,我恨你!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