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暂时不敢去求和,因为聂文霜的研究生生活不大顺利,她一旦出现,就属于集火,送上门给人当沙袋。
事实上,她还有个绝妙的主意能解眼下困境。
聂文霜之所以反对聂蜚音来洮州一事,只是因为担忧而已。
独在异乡,孤立无援,她不忍心让聂蜚音受罪。
那如果她给聂蜚音找到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这个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到时聂文霜还有什么理由生她的气?
都不用卑微相求,黑名单肯定会解除。
这么看来,靳誉蓁和聂蜚音顺利结交的话,必能造福于她。
她心里正想得美,没注意舞台那边发生争吵。
靳誉蓁看到有人抡酒瓶子,提醒道:“好像打起来了?”
她的话刚说完,就看到拿酒瓶子的舞男朝着自己脑门砸下去。
云满皱眉细瞧,不太理解这个行为,“他搞什么?”
经理急匆匆过来找她,长话短说:“老板,客人让他陪酒,他不愿意,闹起来了。”
云满神色冷淡下来,“装什么装,人都站到台上了,舞也跳了,喝酒的时候来这一套?他什么心眼儿我看的一清二楚。”
无外乎钱没给够而已。
现场的客人显然和她一样的想法。
那位长发红裙的客人勾唇,拿起桌上一叠小费扔到舞男脸上,“你就值这么多,少装,不然,一分也没有了。”
旁边的同伴觉得憋屈,瞪了舞男一眼,“这都给多了,人家装腕儿不肯跳,指不定攀上高枝儿了。”
云满怕扫了客人的兴,跟经理说:“把他弄走,以后请人的时候谨慎点儿,别找这种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经理急忙应下。
现场气氛变得低落,经理临时做了调整,让压轴的歌手上台。
一首很调动情绪的歌,驱散刚才的郁闷,众人重新欢闹起来。
云满长舒口气。
靳誉蓁重看了遍桌上的节目单,后面都是唱歌了。
云满问道:“下面没看的了,要不要去猫咖瞧瞧?”
靳誉蓁讶然:“还有猫咖?”
云满道:“最顶层就是,不过这会儿员工应该都下班了。”
靳誉蓁一时分不清她说的员工是人还是猫。“不了,改天吧。”
云满道:“改天你一定要来看看,那些猫真的太通人性了,一有客人来,就排成一排开始走秀。”
靳誉蓁有点震惊,“走秀?”
云满道:“猫咖之前开在别处,我也没管过,有天正好路过,就进去坐了会儿,那些猫看到之后,就用那种很蔑视的眼神看着我,排成一排从我跟前走过去。”
那才是正宗的猫步。
一开始她被吓到了,还以为是什么仪式。
不过转念想想,她走南闯北,就差没见过鬼了。这点事儿算不上惊天动地。
问过店员才知道,猫聚到一起之后,选举出一个老大,老大特会带队,甚至对人性也有一些了解,把客人玩的团团转。
云满说:“我经理说年轻人都爱看这个,把猫咖搬过来,也算变相为剧场和影院揽客。你瞧,我早上才定了开业时间,晚上的派对就这么多人,估计一大半都是冲着猫来的。我前不久还请教过一位经济学大师,大师说,想把场子办长,就得走进年轻人的内心。”
靳誉蓁听完彻悟了,叹道:“还得是大师。那有没有什么我能用得上的法子?”
云满回忆一遍大师说过的话,道:“要想顾客进门,首先得有极具吸引力的营销策划。”
靳誉蓁犯难:“这……您可能不知道,我前两年吧,年少轻狂,在一次创新大会上大放厥词,说了句搞营销的都是骗子,得罪了一整个行业,现在…属实请不到团队。”
云满也犯了难,不过她毕竟年长,见过的世面多,帮忙分析道:“做营销么,得有一个噱头,你得先知道顾客喜欢什么,对症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