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才……”罗斯年叹了口气。
当年薛南风瞒着家里报警校挨打的事情果然还是没吃到教训。
“你家人为什么对南风当警察的事情这么敏感?”罗斯年终于敢问出心中的疑惑。
薛知意一言难尽,摇了摇头,“你还是不要知道最好。”
罗斯年有些难过,“南风也这么说。”
看着他的表情,薛知意心里微微有点触动,有一瞬间的恍惚。
“慕阿姨没和你说过吗?”薛知意轻声问。
罗斯年摇头。
薛知意扯扯嘴角,“那我更不敢和你说了。”
毕竟涉及长辈们以前的事情,罗斯年知道了也无济于事,徒增烦恼。
“为什么?难道我作为南风的伴侣,知道这些不应该吗?”
薛知意尴尬的又喝了口饮料,“怎么和你说呢……”
薛南风注意到他俩,也注意到了罗斯年的情绪,走过来把薛知意拉起来推走。
薛知意翻了个白眼,踢了他一脚,坐到了李似然身边。
薛庭正在和李似然聊天,看了薛知意一眼,并不在意。
李似然全程黑着脸,捏碎了好几个杯子。
喝完手里饮料的功夫,薛南风和罗斯年爆发了争吵。
薛庭停止了和李似然说话,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口酒润润喉。
李似然抱着双臂,也不开口阻止。
薛知意看大家都没动,啃手指甲看戏。
他俩争吵的内容很简单,无非就是罗斯年坚持要知道为什么李似然要阻止薛南风进刑警队。
他认为薛南风的能力只在派出所做个文职特别屈才——虽然上一个和他一样想法的人现在在医院里。
薛南风的说辞和薛知意一样,他们都认为罗斯年知道了并没有什么好处,只能给自己添堵罢了。
吵着吵着,薛南风急了。
“我和你说过了,你知道这些没有好处!”
“行,你不告诉我,我自己去查。”
“罗斯年!”
李似然给自己倒了杯酒,端在手里慢悠悠的晃。
“你什么语气?你想打我吗?”
“……我没有。”
身边的同学都围上去劝,薛知意歪着头,总觉得这么一幕似曾相识。
直到罗斯年摔了酒杯,怒气冲冲的跑了出去。
“……”薛知意好像明白了什么。
刚刚自己劝罗斯年,她说他知道那些事情没有好处。
不就是陆彦生说过的话吗?
薛南风的事情背后有说不出口的难处,所以大家对罗斯年缄口不言。
薛知意觉得耳朵嗡嗡作响,放下杯子回房间了。
所以陆彦生不肯说,也是因为他有难处。
薛知意回到房间鬼使神差的走到飘窗前坐下,打开窗户。
她窗户外正对后院,前几天薛庭在院里扎了个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