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都危险。
面对脚下不可控的生物,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拥有理智的霍予城。
她自以为不着痕迹地朝霍予城怀里靠近了一点。
她显然忘记了再克制的人也是会失去理智。
徐茵晚小小温软的一只往他怀里一钻,像是带着某种鼓励的意味,一下子就点了把火,把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霍予城贴近一步,挡住徐茵晚面前所有的光。她的感官陷入黑暗当中,脚下的猫还在朝她撒娇。
就在她刚到仓惶不安之时,霍予城伸出手转动了下旁边的门把手,抱着她转了一个圈,转到了这间没有窗户的储藏间。
只留下瞄星人在外面挠门。
徐茵晚的神经刚想放松,霍予城暴戾的吻就覆了上来。
不同于白港停电那次蜻蜓点水的吻,这一次他双手像钢铁一般牢牢地禁锢着徐茵晚的推拒,唇舌像是攻城略地的将军,积攒了经年的欲念,带着不容拒绝地霸道气息,一寸寸地攻略她的防线。
渐渐地,徐茵晚头也晕了,脚也发软,彻底瘫倒到在他的怀里。
清冷慵懒的冬日,在一个不足五平米密不见光的狭窄暗室里,好像是在时空遗落的角落,一对男女忘情地拥吻在一起,没有季节,没有日夜,更没有应该或是不应该,只保留着最原始的悸动。
痴男怨女的情绪彻底释放,霍予城吻得激烈,徐茵晚回应得也很热切。好像他们本就该这样,他们早该这样。
徐茵晚放弃挣扎后,霍予城的手也不太老实。指骨分明的大手到处惹火,揉搓间反复挑逗她的神经。
直到她穿的薄纱内衬被脱下,单薄的肩膀上啃咬的刺痛传来,徐茵晚恢复了一丝清明。
“不要。”她声音残留着刚才的沉沦,嗲地能滴出水般拒绝。
霍予城长睫闪烁,眼底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手上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他从她身上抬起头,手指摩挲着被亲花了的红唇,眼神带着哀伤,郑重地看着徐茵晚。
“为什么冲他那么笑。”
“你已经很久没那么冲我笑过了。”
他还在纠结这件事。
徐茵晚的心不受控地柔软起来,可是一想到林思琪,她的心又被刺痛了一下,到嘴的话就变成了:“口味变了,不行吗?”
霍予城眸光一冷,搂着她腰的手放下来,冷冷地问:“什么意思?”
“就字面上的意思,冷脸我已经看够了,对着张扑克脸我饭都吃不下去,就想多认识些年轻阳光开朗的少年。一会我就出去问门口的小哥要一个联系方式。”
徐茵晚说完就做势出去,胳膊被霍予城拉住:“你不能去”
徐茵晚也被彻底惹怒了,回头冲她喊到:“我为什么不能,允许你左拥右抱,林思琪红袖添香,不允许我向帅哥要一个联系方式?再说我们已经分手了,分手三年了,你有什么立场管我。”
“林思琪”三个字几乎是徐茵晚的雷区,不仅是她童话般爱情的终结者,还是让她输得一塌糊涂的对手。近乡情更怯,重逢以来她甚至没有在霍予城面前提起林思琪的勇气,她害怕真相的残酷,内心深处更怕揭开最后一层伤疤后,她连和霍予城坦然见面都做不到。
许是近乡情更怯,重逢以来,每次想在霍予城面前提起这段往事,她就像是一个没有勇气面对现实的逃兵,害怕亲耳听到事实的残酷,更怕最后一缕遮羞布撕下以后,她连和霍予城坦然见面都做不到。
可是现在,当把情绪都释放出来,她觉得莫名畅快。
霍予城愣了一下,浓密的眉毛皱起,有些状况外的迷茫:“林思琪?”
如果没有那个纹身的事,徐茵晚都有点怀疑这些事是不是林思琪自导自演,可是现在所有的事实摆在那,她只会赞叹眼前男人的演技高超。
徐茵晚挑眉:“她是你的什么人呢?未婚妻、女朋友、情人还是炮友?”
见她说得越说越离谱,霍予城浓眉拧得更深:“你在说什么,我跟她除了工作上的上下级关系,没有任何超出正常男女外的亲密关系。”
“至于分手,”提起这个,霍予城眼底充满忧伤,“我从来没有跟你提过这两个字,你也没有。双方都没有主张过的事,就是从来没有发生过。”
徐茵晚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强词夺理这件事,他一直都很擅长,从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霍少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见过他私人部位、出入家宴、陪伴数年的红粉知己被他说成没有私人关系,三年互不来往没有音讯的断档被他说成从来没有分手。
徐茵晚觉得要被气死了,愤怒的情绪在胸腔激荡:“那请你告诉,三年前情人节的晚上,你在干什么?”
三年前的情人节,是她去英国的前一晚,而霍予城正躺在急诊的手术室里。
对于他来说,这是布满伤疤和疼痛的一天,而徐茵晚对他所承受的痛苦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