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京城百来里的宾阳县,就被明帝大张旗鼓的冠上了周姓,当时朝臣极力反对正一品大员当朝撞死,都没有改变明帝的这一想法,那时赵安还太小,许多事他根本不知道,他的母妃出身不高也不受宠,接连连带着他也不被重视。
他出生时早已立好太子,被贬来宾阳县,也只是因他想为母妃讨回公道,后宫的女人日照便新人。
进来的人多走出去的却没有,除了中宫皇后,谁人的地位都可以在一瞬改变。
“殿下,圣上急诏请您莫要耽搁。”弥留催促着。
赵安想安排什么,可时间不允许,他只能刚到宾阳脚都没落地,就急吼吼的跟着弥留去京城。
从宾阳县到京城需行七天的路程,路上赵安想给柳书去信,被弥留拦住。
“殿下,陛下是密诏。”
“密诏。”赵安的眉头越皱越深,他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被贬到宾阳县为何诏回去还是密诏。
赵安笑笑:“可否告知一二。”
弥留抱拳,“此乃密诏,无权告知。”
接下来的几天赵安也不问了,但他总是觉得诡异,进京时他们掩着身份办成了西北来的商人。
面圣时却在一家小院里,赵安在去点路上还怀疑,可到地见人,便当场跪下。
“儿臣见过父皇。”赵安不敢抬眼去看他的父亲。
他母被冤是有罪之身,这罪牵扯到了他,所以他被贬。
明帝坐在小院的石桌旁,手里拿着茶杯,茶杯里装的就是些普通散茶。
许久明帝才开口:“来坐。”
赵安战战兢兢的起身坐了过去,两人说了些话,赵安自此住下,柳书给他送来的信被拦下,他也未过问,只是和明帝在小院里每日扮做普通父子。
出小院那日赵安站在小院前松了口气,他不知柳书是否还活着。
“带上兵马归期到了。”赵安开了手里的折扇
“是。”
尸体太多溢出好多尸油火越来越大,小衙门那边的火直接窜上了后面的高楼,火窜上去没过一刻钟,漆黑的高楼倒塌。
李万或许知道大厦将倾,便带着所有人往柳书这边赶。
柳书看着聚集过来的人试探着的想要往火里扑,可火太烫了,致使他们无法靠近,又怕火把什么都烧光了。
肖涵站在驿站屋顶上喊:“来了。”
柳书知道时候到了,她冲着驿站里喊了一声:“抬出来。”
花二牛跟一群工人抬着好几箩筐的白面馒头,看着那群围过来的灾民眼里冒光,在李万带着衙役靠近时,柳书站在椅子上大喊:“谁把李万李大人拿下可得三个馒头,一个衙役可得一个馒头。”
说着柳书让人把白面馒头扔出去几个,那些人疯狂的抢夺,几个馒头对于灾民来说完全就是飞蛾扑火,刹那消失。
“要活人,抓到五个有肉吃!”柳书话一落。
那些灾民蜂拥而起冲向李万众人,李万来不及反应,推着自己身边到两个衙役去顶。
灾民太多他们饿了太久,食物他们只想要食物,他们已经被饿疯了。
李万带出来的衙役有二十多个,加上守城门的兵一共三十多人,顷刻间便被灾民团团围住。
“李大人李万的府上可有不少粮食!想吃饱饭,想出城就把他们全部抓起来!”柳书站在椅子上喊。
小狼就在旁边护着她,生怕她太过用力从椅子上掉下来,肖涵指挥着灾民冲进李万的府中,找出了些粮食,裴名去找去了宾阳县的粮仓。
粮仓内的粮食少的可怜,他回到驿站把宾阳县粮仓空了的消息禀告给柳书。
“赵安在水阳的一个晚上就筹到几千石粮,水阳到宾阳的路途五日,他心里急可能会快些,路途减到四日。因赵子铭我们赶了半月路,短短十天多,几千石粮不可能被吃完,城里灾民才千人,吃不完那么多粮。那粮去那了?”柳书有些烦,近日来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石泉看着柳书欲言又止,“或许粮被偷了。”
“那么多粮谁能偷走,再说了偷走能偷到那里去。”柳书身上隐隐的疼,她控制灾民把李万绑了,现在扔在驿站后院,或许李万有可能知道粮去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