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温王怀里,安静躺着。
这次她咬得深,松开后,伤口还在望外渗着血,温行抚了抚齐风禾的脑袋,随手取来一张锦帕,压住伤口,止住向外渗出的血。
“妻歇息一会儿,待吾处理完伤口,再为卿沐浴洗漱。”
齐风禾听到他的话,小声地嗯了一声,将脑袋往他的怀里缩,脸埋在衣袍里。
温行再次取出先前的那盒药膏,近几日受伤多,这盒份量不算少的药膏几乎见底,但还能再用几次。
因为伤口深,温行在上药前,还先用酒精处理了下伤口。刺激的痛感从伤口处传来,竟比被齐风禾咬时还要痛,哪怕他只是在周围擦着,没有触碰到伤口。
他的另一只手扣着案桌,带上伤的那只手抑制不住地颤抖,此时像鹌鹑一样缩着的齐风禾悄悄探出个头,衣袍下的手探出,轻轻在那只颤抖的手抚着,似乎在安慰。
正在咬牙忍痛的温行偏头看向她,他松开了紧紧扣着案桌的手,去抚摸齐风禾的脸。
“不怪卿,今日之事错在吾,妻先歇息,吾稍后便好。”
温王那双生着薄茧的手划过齐风禾面颊,略有些粗糙的指腹走过,细微的颤抖从她面上传来,传递着主人的痛苦。
齐风禾低着头,没有说话。
又过许久,刺痛感渐渐退去,待伤口又回到先前的钝痛后,温行方才取来药膏,抹于伤口,用绷带缠紧。
但温行只要一只手可动,颤绷带并不方便,只能一只手拿着绷带的一端,另一端用牙咬着,两相用力,将其绑紧。
这个过程中,齐风禾只是安静看着,并没有帮忙。直到温行将绷带缠好,她突然转身,去亲吻温王的唇。
“姎好喜欢王。”
“很喜欢很喜欢。”
她纠缠着,这次没有发疯,只是单纯地亲吻。
齐风禾动作突然,温行还没反应过来,唇上却被贴住,细细亲吻着,犹如安抚,又好像在发泄,只是没有先前那么疯狂。
“吾……亦喜卿。”
他被亲得晃了神,一时失语,过片刻后,方才下意识言。
这次齐风禾也没有亲太久,只过了一小会儿,她便松开,又缩在温王怀中,闷声道:“姎困了。”
“吾为卿洗漱。”
温王虽受了伤,但相比在战场上受的,这都是小伤,因此,哪怕手上有伤口,仍旧能将齐风禾抱起,带着她来到了浴桶边。
受了伤,不便沾水,因此此次沐浴洗得格外艰难,幸而今天的齐风禾十分安静,没有再给他添乱。
将齐风禾洗净穿衣后,他便将她放倒了榻上,同被而睡。
温行熄灭蜡烛,将齐风禾搂在怀里,于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寝安。”
烛火熄灭,房中昏暗,今夜无月,星光璀璨。
黑暗中,似乎只余两人的心跳声和屋外的风声、虫鸣。
不知过去多久,好似两人都睡下了,才有一道微弱的声音响起。
“王不会离开姎的,对吗?”
这道声音很轻很浅,几乎不可闻。枕边人似乎睡下了,没有回答她。
不知又过了多久,那道熟悉的、冷冽的声音响起。
“愿卿一世安康。”
第80章第80章“妻可否将手中之花赠予……
第二日下了早朝后,齐风禾便立即前去学宫。因有前一日温王的恶补,齐风禾对于军事的教学,还算轻松。而政治她其实也插手得不少,将起来也不算难。
其中偶尔有人会提出课本外的知识,但这些其实温王也曾同她讲过,回答起来也不算困难。
一堂课下来,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结束后,学子同齐风禾告别,离开此处,去学下一堂课。
学子走后,教室中霎时寂静,一直站于角落的温王朝她走来,向她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