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忆中残留的最后一个画面,就是时砚池倦懒又漆黑的眼睛。
夏星晓一路上都在碎碎念,她还没有完全断片,但是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刺耳的铃声吵醒的。
身侧已经没有人了,她皱着眉从枕头底下抽出手机,恹恹地按了接通键,初宁宁的大嗓门震得她脑仁疼。
“星晓姐,你昨晚回家跟池哥说什么了,为什么今天他弄祁善比文卓还要狠?”
第64章吃点亏
阳光从宽大的窗户洒进来,照在雪白的床单上,照在布满汗珠的皮肤上,亲历了不可描述的一小时,最后铺满整个房间。
夏星晓是被电话吵醒,也是被刺目的阳光晒醒,她用手肘支着身子,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带着酒后断片的迷茫。
一低头,就看见胸口上方有块深红的印子,时砚池今早出门前又饿狼扑食了一顿。
这时的脑仁还在发胀,她看到时砚池微信里的留言:【给你熬了粥,醒来记得吃。】
她回了一个“好”字。
海城自十一月以来就开始供暖,室内一直维持二十四度左右,地板温温热热的,她光着脚下地,只着了一件真丝吊带裙。
洗漱完已经接近中午,她重新热了粥,刚端到餐桌上,电话准时准点地响。
“喂。”
时砚池的声音带着笑意,“起床了?头还疼不疼?”
“不疼。”
一口热粥下肚,胃里暖呼呼的,她把手机按了免提开始控诉,“你以后能不能别一大早就禽兽我……”
“知道了,以后晚上做。”
夏星晓噎了一下。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难道禽兽她还成了日常打卡不成。
她拿着细细的汤匙,又喝了一口粥,“听说你在弄祁善?”
“嗯。”
“弄”这个词是她从初宁宁嘴里原封不动还原过来的,其实就是全方面的封杀他。
以时砚池和文卓的关系,帮她这个忙也是无可厚非的。
“你忘了昨晚说了什么了?”他带着几分无语,重重地叹一口气。
筷子流连在张姨腌制的小咸菜上,这是她最近的新宠,不酸不咸,是她喜欢的爽脆偏甜的口味,张姨每隔几日就会做好一些送过来。
她舔舔唇,“说什么了?”
“就知道你会忘记,幸好我录了音频,你自己听吧。”
挂机后,一段长达三十六分钟的音频文件“嗖”地一声发了过来,夏星晓点了播放键。
前面一大段都是她哼哼唧唧的嘟哝,听不清具体的内容,倒像是时砚池趁她酒醉,故意套她的话。
这人真是真是老奸巨猾。
“有没有人欺负过你?”他诱哄着问。
她的回复断断续续,前言不搭后语,好半天才说了几句完整的话。
“那可太多了,祁善就不是个好人,他还给我塞过名片……”
刚听到这句,她的头轰一声炸了。
“还有那个高馨,像个白莲花一样,天天住在鹿鸣公馆,那个房子不是已经写我名下了吗,凭什么让她住。她还开你的车,我都没开过几次……”
“时砚池,我不想努力了,我可不可以当个包租婆,我第一个就先把鹿鸣公馆租出去……”
“今天那些男模质量真够差的,也就有一个身材还行,比泰国餐厅的差远了,我还是想去一趟看看……”
他的声音夹杂其中,“你在哪看到的?”
醉后的她根本不答,自顾自地说着,“这么多年,我都没摸过其他帅哥,我好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