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呢?”
应时安把沈砚揪了起来,“现在已经知道一个?人的地址,先?把她带回来。你,没?时间发呆。”
沈砚怔住,“师父……”
穆昔把沈砚踹远,“我的人,保持距离。”
*
缪君又给?万橙打了一遍电话,仍然没?人接听。
她和万橙看似斗了一辈子,其实根本没?见过面。
缪君只在照片中?见过万橙,是万橙和沈长?威的合照,黑白照片,沈长?威把它放在钱包的夹层里。
夹层里从未出现过缪君,缪君连钱包的位置都嫉妒。
父母死后,缪君就再也没?有?好日子。
她非常认同一句话,社会?已经完了,没?救了。
如果还有?希望,她的父母就不会?因为死不瞑目,凶手?甚至不用受到惩罚。
缪君很坚决,只是她想再见万橙一面。
她又固执地按下重播键。
这一重复又是十几遍。
缪君绝望之时,电话接通了。
缪君怔了好一会?儿。
万橙的声音不算温柔,也不好听,和她想象中?的“狐狸精”完全不同。
缪君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万橙同样沉默,两人举着话筒,安静了近两分钟。
两分钟后,万橙调整好心情,说:“这些年我从未和沈长?威联系过,我要离婚了,也没?想过联系他,早就已经过去的事?情,希望你放过我,也放过自己。”
万橙挂断电话。
这一刻,缪君执着多年的东西好像成了笑话。
缪君起身走到衣柜前,在最下方有?她准备的汽油。
这些年父母一直在梦中?和她见面,她选择用同样的方式,九泉之下,都能安心。
缪君搬起油桶,倾倒在地上。
她找到打火机,点燃之前又想起沈砚。
沈砚是她唯一的牵挂,可他总想逃走。
这让缪君更加崩溃,她以为只有?沈砚理?解她、懂她。在沈砚跑去其他城市念书那几年,缪君每天都在绝望。
没?人理?解她。
缪君闭上眼睛,想丢掉打火机。
就在这时,她听到沈砚大声喊道:“妈!”
缪君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但很快她就被两个?人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