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睦本来没以为自己能很快睡着,但这飘渺的香气于她而言似乎已经有了安神作用,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酒精的辅助让她睡得很沉,同时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盖着杨糕的被子,就开始做一些不好的梦。
她梦见香味越来越重,滚烫的手捉住她的脚踝,抚过她的小腿,然后继续向上探索。
因为摸得实在太是地方,让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呼吸加重了,嘴里也传来享受的哼哼声。
那梦好真,甚至细致到她觉得被子鼓了起来,有谁手脚并用地向上攀爬着,直到发丝扫过她的大腿。
于是她难耐地一躲,反倒让自己暴露开来,被轻轻一吸。
“啊!”她惊叫一声清醒,同时膝盖一抬打在对方的鼻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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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在黑暗中被痛击的滋味不好受,但杨糕还是忍着没叫出声来。
然后被子很快被掀开,确定钻被窝的人是他后,陈睦的神情也从警惕转为惊慌:“没事吧?你……吓我一跳。”
她拿手机手电筒打着光,着急地掰着杨糕的手:“你松手让我看看,我刚刚那一下打得有点重。”
于是杨糕好不容易挨过了那阵剧痛,被掰着手放开,眼前刺眼的白光让陈睦的面孔模糊不清。
他只知道有只手温柔地抚过他的脸庞,轻触他的鼻子,这时他已经不知道是因为脸痛还是心痛,反正鼻子一酸,眼泪就落下来。
他扑上去抱住陈睦热烈地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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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陈睦还是条件反射地吻回去了,身体都在熟练地应和杨糕的爱抚,但是很快脑子又告诉她不对不对不对。
她一个劲儿地往后躲,杨糕却不松口地追上来,直亲到陈睦又抬手想抽他。
这次他反应还算快,一伸手挡住了:“姐……”
“你疯啦你!”陈睦用气音冲他大叫,“你知不知道这是哪?”
“我锁门了。也拉窗帘了。”
“可你爸妈就在隔壁!”
“两个房屋中间差那么远呢,不算隔壁。”
也不知道是被这话说服还是怎么回事,陈睦抱着他又亲了两口,然后又良心发现地推开:“不行杨糕,没有这样的……”
“哪样?”
“……明天我就要走了。”
“所以没有别的时间了。”
“不是,你真的不知道我什么意思吗?”陈睦一把推开他,这才发现他什么也没有穿。
但她还是很好地忍住了一口咬上去的冲动:“我们就到这儿了,没有更多可能,作为更年长的一个我必须考虑更多现实问题,这是我多方权衡之后做出的最后决定,我希望你能理解和尊重。”
杨糕家的窗帘有点薄,月光透过来,照着他隐忍的脸庞。
陈睦自己都佩服自己的自制力,连这都能忍她以后干什么都会成功的。
然后杨糕缓缓开口:“我希望第一次是和你。”
这是真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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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对彼此足够熟悉,只剩那么一层欲盖弥彰的窗户纸。
而当窗户纸也被撕去,那幽深处一寸寸地吞噬着,直到丑陋的东西在那里消失掉。
杨糕紧紧地拥抱住她,因满足而有些想哭:“姐,我是你的了。”
“……”是非常败兴致的一句话,好在干这事儿也不用陈睦硬。
她轻轻晃动着找感觉:“好热……比玩具好。”
回去之后高低得买个加热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