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委会能不能给力点,这些华国人最会作弊!他们还经常偷我们的传统文化!】
余曜:???
你说清楚,到底是谁偷谁?
余曜一言难尽地又往下翻了翻,见前排高赞一边倒地支持博主,更是油然而生出一种这个世界终于癫成了他理解不了的样子的荒谬感。
这一大清早的,也太刺激了。
余曜哭笑不得地把手机丢到一边,不打算再看这些伤眼的奇葩评论。
不过也该到起床的时候了。
少年往旁边安安静静的床铺上看了一眼,见青年双手搭在小腹位置,双目紧阖,呼吸匀长,就轻轻地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卧到自己小腿上,直把自己的两条腿都压麻了的重量级肥猫抱到一边,穿上拖鞋走去卫生间洗漱。
全程的动作都很轻。
连小七被抱起时哼哼唧唧地想要喵一声都被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猫猫嘴。
卫生间厚重房门的隔音质量也很好。
余曜尽可能地不想吵醒那个替自己按摩直到后半夜的人,但出来时还是不出意外地对上了青年因为晨起的不清醒而湿润朦胧,却依旧乌黑深邃的眼。
“早啊,二哥。”
余曜扬起一抹笑,走去吧台边倒水喝,正要把刚刚看见的新闻当成笑话事说给祁望霄听。
“咚咚咚!”
卧室的门突然被敲得震天响。
赵威明宿醉沙哑的嗓音也从门外传进了两人的耳中。
“小余!你起来了吗!”
祁望霄坐起身,第一时间警觉道,“出什么事了?”
他的理由很充分。
这个点,又没有比赛,赵威明昨天晚上喝得醉醺醺的,还能早起来敲门,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而且一定是跟小曜有关。
祁望霄的头脑转得飞快,几息间强迫自己彻底清醒起来,伸手就要去摸床头的拐杖。
余曜只得边走过去开门,边温声安抚道,“不是什么大事。”
“怎么就不是大事了!”
赵威明顶着黑眼圈和宿醉后的胡子拉碴冲进门,刚刚好就听见这么一句,直挺挺地把屏幕亮着的手机怼到了徒弟的面前。
“这分明就是冲着你来的!”
他看上去很急,急得仿佛热锅上的蚂蚁。
但在余曜眼里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连看都没看手机屏幕一眼,走回吧台边端起水,慢吞吞地又喝了口,感觉到嗓子被清凉地润开,才有条不紊道。
“身正不怕影子斜,奥委会赛前的各项检查我都没有缺席过,单只是今天就还有一次药检。如果赵教你真的很生气,”少年含着不紧不慢的笑意,“我们现在就可以给发文者发律师函。”
细腻晨光里,余曜神情平静得如同深山里波澜不惊的平湖水。
赵威明急切的火气莫名就被浇了个透心凉。
他冷静了下来,细细思量着余曜说的话,再想到从未出过问题的检测结果,可算在熊熊怒火中找回了点理智。
但,赵威明重重地抹了把脸,一屁股坐倒在沙发上,“小余,我怎么感觉你一点都不着急呢?”
他自己一大清早地被国内电话呼醒,看见网上的那些恶意揣测的时候可是差点就要气炸了肺,如果不是顾及影响,当时就想亲自下场,拿大号跟那些满口胡说八道的虫豸直接对线。
别人不知道,赵威明还能不清楚自家徒弟在奥运的这几场比赛究竟有多么险象环生吗!
且不说冲浪那次遇到疯狗浪被直接卷走,差点连命都找不回来。哪怕是相对安全顺利的盛装舞步,也是因为余曜在赛前耗费了无数巧思心血来编排节目才能一举夺冠。
更不要说最后这场意外受伤的攀岩,峭壁上的每一步都是实打实的在刀尖上起舞。
怎么到某些人的嘴里就变成了靠外力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