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昙身体却骤然失衡倒在下一个浪花里。
燕琛惊了下,手疾眼快捞起纪昙纤糯的腰肢,将他抱住。
“你有没有事?”燕琛臂弯锢着纪昙的温软的身体,敛眉问道。
纪昙连回答的时间都没有,急切地推开燕琛,生气地朝踢他屁股的苏辞镜追去。
燕琛愣了下,手里的水枪还满满当当,快乐、欢愉似乎只在他身上停留片刻。
而他射发快乐的子弹反应很慢回馈不到别人身上时,别人很快失去兴趣收回所有权。
燕琛独自待在海边,自己灌水自己再慢慢一道道把水枪里的蓄水清空,努力学习他没能拥有的、迟到很久的反馈能力。
纪昙和苏辞镜玩了一个多小时,纪昙身上快要湿透了,苏辞镜担心纪昙感冒,说什么都不同意让纪昙继续玩,要带他回房间洗热水澡。
苏辞镜叫上了燕琛,“燕总,一起回去吗?”
燕琛目光羞赧地从纪昙显露胸口的湿透白T恤挪开,“我再在海边多待会儿。”
苏辞镜闻言点点头,反正原先下午定好的约见取消了,燕琛紧绷于工作多放松放松也是好的。
燕琛待到下午四点才往回走,苏辞镜七点半的飞机,差不多是要出发了。
苏辞镜让自己照看纪昙来着。
可是自己无聊又无趣,好像照看不好纪昙。
纪昙虽然总是冷着脸,但是年纪小,爱玩又爱闹,跟自己在一起肯定觉得不开心。
燕琛这么想着唇角压了下去,闷闷地走到酒店。
苏辞镜已经收拾好行李了。
“团团睡着了,燕琛,晚餐的时候你叫他起来吃晚饭。”苏辞镜嘱托道。
燕琛扫过苏辞镜脖颈处鲜红斑驳的吻痕,抿了抿唇线,点点头。
“你父亲的事要是……”
苏辞镜截断道:“我自己处就好,这本来就跟你没关系。”
燕琛咽下未尽的话,又点了点头。
燕琛目送苏辞镜离开,回自己房间待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出来了,坐在只要纪昙开门就能见到人的客厅沙发上。
幼儿醒来见不到母亲会哭闹这种事并不会发生已经成年的纪昙身上。
但燕琛实在无法在自己房间安心待着。
酒店是六点送餐的,纪昙没有醒。
燕琛等到六点半,起身去敲了敲纪昙的房门。
没得到回应。
纪昙的房门没有锁,燕琛忐忑地握住门把手,走了进去,“纪昙,你醒了吗?要吃晚饭了,苏辞镜让我叫你。”
燕琛说话絮絮。
床上的人没有半点反应。
燕琛忍不住皱眉,拉开门缝,借着客厅的光线走进去。
纪昙是趴着睡着的,两条细白的胳膊搭在被子外面,密密麻麻吻痕一直延伸到锁骨,更多的痕迹藏在被子下面。
殷红软糯的唇瓣也是红肿的,莹润的小脸儿浮嫣,白嫩的耳垂都嵌着齿印。
燕琛没有过,不是代表他一无所知。
燕琛想到什么,屈起手背碰了碰纪昙的额头。
滚烫的。
燕琛几乎可以判定纪昙是因为什么而发的烧,但是又不能百分之百肯定。
做事妥帖周到的苏秘书不大可能不会给纪昙清。
燕琛给酒店打了电话,让他们提供医疗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