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击叛军。这事正常。窦乐问:“咱们在这边,事情一分为二。先是从中原过来许多人,传播知识,管理衙门。同时呢,也要让当地人前往中原读书、学习。优秀的可以送往长安,差一些的,也要送到成都去。”杜依艺:“臣去办。”送人去成都读书,也算是一种变相的人质。肯定会遇到阻力。此时,再说李绩这边。布竹汉。云开垌主的侄子,李道宗来了洱海这边的先锋官。之前,一直让他们克制。这次呢,既然有军队要埋伏截杀太国舅窦乐,太国舅给了授权,李绩领兵平叛,那自然是撒欢了。布竹汉一直往南,往南,往南。遇到敌人呢,就先劝降。“天下正统,那自然是大唐。眼下这情况就是,你们要么跟我一起去攻打那些不听话,要么被攻打,你们的寨子,你们的钱财都归了我。若是一起去攻打别人,我来给你们讲一讲,大唐军功的奖励。”布竹汉,从某种意义上讲呢。也属于蛮夷那一大类。俚僚人。岭南西百越的后裔,洱海这边呢,也与百越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更何况,此时还有九黎人跟着布竹汉一起。他们传达的思想很简单,要么跟着我们一起去吃菜,要么变成菜摆桌上。这感觉,就像是李道宗的光环加持一样。布竹汉一路往南,一路收降。一路收降,再一路往南。就这样,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窦乐还在宁州考虑,什么时候前往洱海。九黎人聚集的地方,应该是在临沧一带。怎么也要亲自过去看看。只是,李绩呢?窦乐叫来了杜依艺:“李绩将军此时在何处?”杜依艺回答:“在南边遇敌,语言不通,前日来报,俘虏三千五百人,敌正调集兵马,李绩将军也在布阵准备迎敌。”窦乐想了想:“咱们这次过来人马并不多,提醒李绩将军,小心谨慎些。”“是。”杜依艺记下了。窦乐敲了敲额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几天总是头疼。”“太国舅,要传医官吗?”“算了,可能是气候的问题,我去休息一下。”窦乐头疼。李绩这会,头疼也快炸了。窦乐头疼,很大因素可能是水土不服。李绩头疼,前锋兵马就粗略的估算,也超过八万人了,指挥混乱,全凭着一股子狠劲在与敌军作战。也是因为敌人太弱,若换成强敌,这八万人经不起一轮恶战,怕就散了。布竹汉这边,也有五天联系不上了。更头疼的是。眼下在和谁打?从地图上看位置,已经距离宁州城,至少七百里了。但南蛮诸部都表示,打的确实是敌人,那些人攻打过他们。投靠过来的六诏诸部落,也声称,那是敌人。蒙舍诏投靠过来的几个贵族,更是亮出身上的伤来告诉李绩,那些就是敌人,而且是极凶残的敌人。李绩又头疼了一天之后,李道宗来了。“将军!”两人相互见礼之后,李道宗说:“查清楚了,可以说,眼下根本就不是为了平叛作战。两爨蛮已经全降了,主要人物已经装进笼车。蒙舍诏有小半的部落也降了,对咱们为敌的几个,也已经挂在树上。”李绩:“那还打什么?”李道宗:“现在打,纯粹就是为了战功,为了战利品在打。若是在平时,布竹汉此举当斩立决,可现在他倒是没错。毕竟收服了大量的兵马,让洱海周边再无敌人。”李绩:“和谁在打?”“骠国。”李绩:“骠国!”骠国强吗?反正,不是很弱的那种。有城池,还有十八个属国,朝廷有文献,记载为室利差罗,传闻国都的城池周长一百六十里。想想,一百六十里的城墙。这么多大的一座城池。李绩吩咐:“来人,派信使,寻找前锋行营,叫布竹汉停下来。”骠国很强吗?窦乐听到这个名字,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布竹汉回到了宁州,带着一个金绳床,还有一队大象。“太国舅,就他们说,这是骠国国王出行用的,近处就坐金绳床,远了就有大象,我看这个挺合适,就给太国舅运回来了。”骠国。东西三千里,南北三千里。打了多少地方不说。布竹汉直扑骠国都城,将都城的大小贵族一锅端。所有的金银珠宝,打包运回来。名为八万,实际人数超过十万的先锋军,用火药炸开城墙门之后,无论是九黎的兵、六诏的兵、俚僚的兵,冲进去把骠国都城刮地三尺。骠国国都内几乎没有遇到反抗。贵族都是草包。奴隶们想法很简单,给谁当奴隶都是奴隶,你们打吧,只要别伤害我们就行。,!窦乐坐在金绳床上,盯着李绩:“这事,要怎么上报朝堂呢?”李绩:“蛮夷,听不懂军令。”就不是这么个事。骠国,眼下就算还存在,可都城的国王,大小贵族都完蛋了,他们还算什么?这时,杜依艺进来:“太国舅,蒙舍诏好些个部落首领,希望他们可以南迁。”“南迁?”杜依艺拿来地图。伊洛瓦底江平原。这块地方是骠国最平整,最肥沃的一块大平原,面积几乎超过了大唐的江南道。杜依艺又说:“各部落愿意与俚僚人一样,登记户籍,交税,派兵马受国舅府调度。”窦乐:“不是这么个事,先想想,怎么给朝堂上说。”杜依艺也沉默了。骠国,也太弱了。弱到,一群杂兵就,只靠着八百精锐带着,炸开城门就能把国都给推平。骠国,东西三千里,南北三千里,这么大的一个国度,就这么没了。不宣而战。不教而诛。这事,还真的需要好好想想,要怎么给朝堂上写信了。崔煜入内:“大喜,依初步的户籍登记,洱海各部落,户籍三十余万户,全民皆兵。新增精通农耕的骠奴隶,十数万人。这个数值还在增加,各部落正在骠国游荡。”窦乐看向杜依艺。杜依艺无言以对。:()大唐之国舅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