佯装被雎夫人拿至亲至爱要挟,逼不得已而失势沦为阶下囚,使乌弈等人自以为能得偿所愿,却不想反遭贺氏等一干右姓贵族的制衡。
既要应对右姓贵族的肆无忌惮,还要殚精竭虑的处理朝中乱如麻的政务,又要提防贺氏借腹中子会设法除掉一切障碍临朝摄政。
乌弈可谓是腹背受敌,吃力不讨好。
启珩假装生病,一则为安乌弈等人的心,使他们放松警惕;二则暗自优哉游哉的瞧热闹,不时点评上两句,好似戏台下的看客。
而王后那边虽是被雎夫人囚禁不得自由,但是性命无忧,毕竟是用来挟制他的人质,容不得半点闪失,且他一早安排了人在坤仪殿暗中保护。
是以能全心全意对付雎夫人母子和右姓贵族。
“既然乌弈想要除掉贺氏腹中的孽胎,咱们不妨帮他一把。”启珩翘着二郎腿,故作高深莫测地瞥向灵越,递去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灵越同他相视一笑。
是时候张网捕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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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雀后
乌弈能派人监视贺氏的别业,贺氏又岂会不放人在大王子府中监视乌弈的一举一动。
当贺氏留下的使女探知乌弈已经知晓喜当阿耶一事,并且决定除去贺氏腹中子的消息后,立马呈报给了别业中正在安心养胎的贺氏。
‘啪’地一声脆响炸裂,一盏顶好的青瓷茶瓯摔了个粉碎。
贺氏红润的面庞染上一抹怒色,依旧觉得不解气,甩手又砸了一盏茶瓯,怒极反笑:“好啊,他胆敢对我动手,想来是觉得羽翼丰满能够安稳的登上王位,觉得沈州贺氏成了绊脚石,他想要踢开贺氏,没那么容易!”
他如今能站到高处,同样也能跌个粉身碎骨。
见状,使女伏低身子,又开口说起无意间偷听到的另外一桩事。
本就在怒头上的贺氏,遽然知悉新婚夜圆房的人是乌弈的侍卫,且夜夜共寝之人亦是侍卫之后,登时脱了力般瘫软在榻上,双目瞠大,脸色惨白,重重地喘着气。
兀然间像疯了一样,拼了命打砸房间里的摆设,不顾手上的淋漓鲜血。
一众使女被她歇斯底里的模样吓懵了,怔在原地,片刻后回过神,纷纷上前去制止癫狂的贺氏,生怕她出个闪失。
“乌弈,我定要亲手剐了你!”
贺氏浑身哆嗦,目眦欲裂,清秀的容貌变得满是狰狞,眼神充满怨恨之色,假若恨意能凝为实质,大抵会变成淬满剧毒的锋刃,她会亲手持刃于天下人的面前一刀刀剐下乌弈的肉喂给秃鹫。
他居然厌恨她到这种程度,给她下幻药,令一个卑贱的侍卫同她缠绵,事后又在馔肴中下避孕药,让她承受这般的羞辱。
贺氏生来高傲,岂能忍下这莫大的耻辱,当夜便命人采取了行动。
翌日清晨,侍卫眼看着就快要到了上朝的时间,大王子仍在房间酣睡,心下察觉异样,顾不得礼数径直闯入了房间,掀开帷幔才发现乌弈面色泛青,唇色深紫,双目紧闭,俨然是一副中毒昏迷的样子。
侍卫连忙传医官前来诊治,又遣人去王宫向雎夫人报信。
趁着大王子府乱成一团之际,一队伪装成普通百姓的数十高手迅速围困住了大王子府,并和府内细作里应外合打开府门,闯入府中轻松解决了兵士暗卫,擒住了乌弈一干人等。
与此同时,一直由乌弈麾下罴卫所控制着的左右禁军忽然生变。
正和一群乐伎调情的罴卫大将军被侍酒使女以匕首穿心而亡。
左右禁军迅速控制了罴卫兵士,大规模屠杀城中右姓贵族的府兵,打开了上京城门迎入集、麓二州的勤王军队及凌将军所率领而来的先锋部队。
王宫中亦辗转传出一则消息,戍守王宫的左猛贲卫大将军孙骘于如厕时被副将邰裔斩杀,全权接手了左猛贲卫,控制住了王宫内的嫔御和臣工。
二王子府内——
众道士倾尽全力设下的符箓法阵尽数消失,纷纷遭受了强大的反噬,道士们呕血不止,有不甘心阵法为人所破的道士循迹而至打算好好教训一番破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