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千鸟屿知道我们来了,在把?我们往岛中心?赶。”许藐紧紧的捏住揭晓昙的手,俩人手心?里全是?汗。
“这?反应可真够慢的。”夏清都吐槽。
“可我们第一天去,山上不是?空的吗?”揭晓昙紧张地?睁大眼睛。
“兴许现在不是空的了。”栗冉道。
四人互相掩护着,往岛内跑去,帐篷已经是不能要了,四人的衣服也?都被砂石擦得破破烂烂,细密的血水渗了出?来,惨不忍睹。
找到邹子洁汇合,栗冉将他浑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确定确实?没有大伤口,邹子洁不是?在忍痛逞强,才放下心来。
五人迫不得已往山上转移,刚到林子口,疏疏的声响就铺天盖地地从密林深处传来,那是?树叶被风扇动的沙沙声,以及鸟类羽毛扑腾而过的极大阵仗。
如黑云压境,五人头顶的光线很快被遮挡,一种深夜的恐惧弥漫上每个人的心?头,沿着脚底、顺着背脊,涌现嗖嗖的凉意。
“不好!快跑!”感受到有什么黑色的东西俯冲而?来,揭晓昙迅速把?身边的栗冉推开,在地?上随手抄了根木棍朝天上的不明?生物抡去。
砰的一声,一只黑色肥硕大鸟被砸向了树干,吓得夏清都马上拿双手堵住耳朵蹲在了地?上。
“阿昙!”赶走了一只只是?开始,揭晓昙的双臂紧接着便被大大小小十几只黑鸟站满,尖锐的犹如地?狱生物的长喙狠狠地?扎进他的血管,圆圆的眼眶空洞、黑白分明?,长喙上沾染着红色血水,津津有味地?砸吧!
许藐不是?武士途径,武力值不够,根本?无法赶走这?些可恶的鸟类。他情急之下掏出?一根木制短笛吹奏起来,曲调曲折急迫,意在驱逐催促,那些鸟却充耳不闻。
吹笛者的异能对它们起不了丝毫作用!
唰!唰!唰!
几道剑气破空而?来,黑鸟被杀死,摔在地?上,揭晓昙恐惧地?看去,只见栗冉手握着一柄桃木剑,伸手将他拉了出?去。
揭晓昙双臂血肉模糊,栗冉将自己的外套脱了罩在他身上,挡住他的伤口:“手还?能动吗?”
“只是?皮肉伤,骨头和筋都没事。”揭晓昙安慰道。
“好。”栗冉不再多说,挥着剑挡在四人面前,带着他们一步步往外退,一直退到了林子外,这?群鸟才消停下来,不再追过来。
“林子里有东西,它们在守护。”揭晓昙疼得嘴唇发白,许藐沉默地?扯下自己裤子上的布条,碾碎止血的草药为他包扎。
“这?可怎么办,沙滩上有爆。炸,树林又不让进!外面的把?我们往里赶,里面的把?我们往外赶,还?让不让人活啦!”邹子洁都快急哭了。
“外面的爆。炸好像停止了。”夏清都指指沙滩。
“你的腿需要包扎吗?”栗冉低头查看夏清都的腿,没再流血了。
“不用不用,我单脚跳也?是?可以的。”夏清都故作轻松地?笑笑,还?示范了个金鸡独立。
五人面色凝重地?往海滩走去,前两天略带轻松的氛围荡然无存。
栗冉蹲下身子,伸手在方才爆。炸的坑点摸了摸,摸出?来一个片状的东西,迎着阳光端详片刻:“是?花甲。”
“花甲?”夏清都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手指放进嘴唇咬了下,“那岂不是?可以吃?”
“准确来说,是?退潮后,在沙滩上留下的海洋生物。螺类、虾蟹、贝壳,是?引发爆。炸的源头。”许藐视察了一圈,补充道。
“那么只要我们赶在完全退潮前,把?它们全部捕捞起来,处理掉,就不会再发生爆。炸了?”揭晓昙推断着。
“是?这?个道理没错。”
“怎么处理呢?放生?扔回?海里?”邹子洁不解。
“扔回?海里多可惜。”栗冉逆着光,疏朗一笑,揉揉身边人的脑袋,“我们清都不是?馋了吗?捞上来吃啊。”
五人回?到之前的营地?,把?能用的医疗药品捡起来,各自处理伤口。晚上,揭晓昙又动手做了几个木犁和网兜,用于明?天捞海货。
第二天,下午三点,海水开始退潮,五人拿着各自的道具,到海边赶海。
揭晓昙和栗冉力气较大,各自在腰间围了个犁,在海浪和沙滩的边界处犁沙,许藐拿着网兜跟着他们捡。海货一被犁出?来,很快就被海浪冲到水里,许藐便弯腰从水里摸起来,装进网里。这?是?他们实?验多次总结出?的方法,效率最?高。
邹子洁和夏清都力气较小,被安排在岸上犁地?,岸上没有海浪的阻力大,感受到犁地?的过程中有阻挡或是?沙子有鼓包,就停下来,将残留在沙中的海货排查出?来,这?叫查漏补缺,收获漏网之鱼。
两个小时?下来,帐篷附近的海货都被捡干净了,栗冉直接在海边支了一口大油锅,把?梭子蟹全部倒了进去。花甲一类的,围海做了个水槽,放里面吐沙。
没多久,一桌丰盛的海鲜宴就做好了,海风中飘荡的都是?海鲜的香气,令人食指大动。
等?食物凉一点,揭晓昙过去摸了一个梭子蟹扔嘴里,一口一个,嘎嘣脆,甚至不用吐壳儿?,跟小零嘴似的。
“嗯,真香,老弟你手艺真不错。”
“真的嘛?我也?来尝尝。”邹子洁过去嗦了个猫眼螺,瞳孔肉眼可见地?瞬间变大,冲栗冉比了个大拇哥,“小唯你,真神了,比拉莱耶的星级大厨都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