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会找到的。”齐锐改口安慰道。
任由齐锐在陆桑安面前如何劝说,陆桑安依旧沉默不言,齐锐长叹一口气,他和陆桑安一起长大,从未见过他这样。
陆桑安生来就是天之骄子,胆识过人,向来倨傲,哪怕在他时候面对家族企业大变动的时期,他依旧能沉着冷静的应对,年仅二十七岁就成为了家族企业的CEO。
回想以前,陆桑安在商界意气风发的样子,和今日一对比,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你对是颜辞认真的?”齐锐问。
陆桑安眼珠微微一动,终于正视自己的内心,轻轻点头。
“你……”齐锐又叹了一口气,“你不是不婚主义吗?你们之间核心问题不能解决,你就算把人找到了又能怎么样?难不成让他一辈子无名无份整天提心吊胆的跟着你吗?”
陆桑安一怔,望向齐锐的眼睛明亮,他好像找到问题的关键了。
他回想起前几日在游艇上颜辞试探的询问,那时候他还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就果断的承认了自己是个不婚族。
颜辞既然这么问他,肯定也是喜欢他的,只是得知自己是不婚主义后,这才伤心欲绝的离开他。
那是不是他……
陆桑安一想到那个可能性,胸口就开始剧烈的起伏,心里充满了激动、欣喜和酸楚。
“你不会是想……”齐锐眯眼看着陆桑安战术性后仰的问着。
“是!”陆桑安无比肯定的说,“我讨厌婚姻,但如果我结婚的对象是颜辞的话,我想,我可以接受。”
陆桑安从小就是一个坚定的不婚主义,齐锐想,可能是受到父母的影响,陆桑安才如此讨厌结婚,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愿意为了颜辞改变自己从小以来坚持的观点。
“你提醒我了,我得让他知道我现在的想法,但我找不到他,我该怎么才能他知道的呢?”陆桑安有些手足无措的说。
他瞟见手边的手机,顿时有了想法,没有犹豫的拿起手机,“有了,我在网上发布就行,颜辞一定能看见的。”
这一顿操作看得齐锐目瞪口呆,这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陆桑安吗?
怎么颜辞一走,他就发了疯,失了心,降了智般,别不是被什么脏东西夺舍了吧?
齐锐急忙阻止,“你疯了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抢走陆桑安的手机,大声道:“你今天敢发出去,明天就上各种新闻头条,即时所有人都知道你为了个男人不顾公司形象在网上发疯,到时候股价暴跌,你公司不要了啊!?”
被抢走手机的陆桑安瞬间暴怒,一脚踹翻办公桌,桌子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怒吼道,“是!我是发了疯!”
积压已久的情绪突然爆发,陆桑安神似疯魔,“三天!整整三天了!我没有一点颜辞的消息,我找不到他,找不到他!”
“除了这样,我能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陆桑安声音近乎哽咽。
陆桑安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跌坐在地上,弯下背脊大力地揪着头发,悲凉的呐呐道,“他走了,他不要我了……”
“你别这样,他一个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在这个互联网时代,只要他还活着,总留下痕迹的。”
齐锐瞟见地上散落的纸张,看了一眼立马说道:“我们就先从这上面的城市一个一个的排查,一定会找到颜辞的下落的。”
两个月后,陆桑安和齐锐找遍了颜辞浏览过的城市,仍然一无所获。
比起颜辞下落不明,陆桑安更害怕颜辞有没有遭遇什么不测,两个月以来,颜辞没有用过一次证件,也再没取过钱,他不知道颜辞现在过得怎么样?
肯定是过得不好的,走之前就取了这么点现金,日子能好过到那里去?
也没查到颜辞开酒店的记录,不知道他住在哪儿?有没有住的地方?吃得好不好?
每每想到这儿,陆桑安的心就跟被油烹了般难受。
眼见陆桑安又在发疯的边缘徘徊,齐锐马上献计道:“既然这些城市都没有颜辞的踪迹,我看我们不能这么盲目的查下去了。”
“你想想,仅凭颜辞一人能躲过我们的搜查吗?他背后必定有人在帮他,你想想,他在离开前都和那些人有过接触?有什么你觉得反常的事发生?”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齐锐发现陆桑安一遇到颜辞的事儿就跟那无头的苍蝇似的。
陆桑安仔细回想,还真让他找到蛛丝马迹来,他想起颜辞离开的前段时间对他的态度变得忽远忽近,忽冷忽热的。
这种态度的转变好似都发生在颜辞拍摄电影期间,这段时间他最反常的事……
陆桑安倏地想起颜辞曾因为身体不适去体检,之后他就被冷落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他亲自去剧组抓人,颜辞才重新理他,难道这和颜辞离开有什么关联吗?
陆桑安不敢往深处想,马不停蹄地找人调查。
他查到颜辞当初体检的医院,但医院以保护病人隐私的为借口不肯拿出颜辞的就诊记录,医院越是隐瞒他越是觉得有蹊跷。
陆桑安一边给沈家施压让医院拿出颜辞的就诊记录,一边盘问当时陪着颜辞一起去医院检查的周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