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这事竟被微服出行的高?长?恭撞到了。
他甚至带人上了曲坊,准备观察酒肆的情形。
可笑那些得了必杀令的细作,竟无一人认出高?长?恭来——我?后来看了他们?手中所持的画像,差点没笑喷,他们?画像上的高?长?恭,竟然戴着一副鬼面……
幸好我?眼?力好,虽然时隔多年,且他当时男扮女?装,我?还是一眼?便认出了他。
我?当机立断,暗示乌矮若干马上停止酒肆的会面。
虽然卢见?樾没有进酒肆,高?长?恭依旧起了疑,他起身径直冲到了街上。
乌矮若干知道酒肆保不住了,为?了切断酒肆和?曲坊的联系,遂放火烧了酒肆,当然也包括酒肆中阿垭。
至于溺死?卢见?樾,阿那肱说,是他派人干的。
他怕这人被擒了,供出他来。
再者,他想让卢见?樾帮他顶个锅。
盖因当日在北宣寺遇到高?长?恭,当着他的面,被慧远禅师唤了“阿初”,他怕高?长?恭想起孙子骞也曾在石窟寺中叫过这个名字,进而想到他便是突厥在齐国的内应,所以制了封假羊皮书,塞进了卢见?樾的衣衫。
他在书中特意提到了阎氏之事,就是让高?长?恭误以为?卢见?樾才是突厥在齐国的内应。
就在大家以为?这场风波即将过去?的时候,阿垭的妹妹疯了。
她常会提到那场大火,还有被火烧成炭的阿垭。
张大娘劝乌矮若干赶紧处置了阿脊。
可乌矮若干颇有些舍不得,只将她关起来。
那晚,我?与猞猁快活后,我?就被和?士开接到府上去?了。
岂料我?再回来时,曲坊已被领军府查抄了。
我?已无处可去?,只得去?找阿那肱。
阿那肱把我?弄进般舟寺去?当和?尚,利用姿色引诱前来进香的宦门?女?眷,从而得到有用的消息。
我?这才知道,其实,我?也不喜欢女?人。
她们?,和?那些登上靖水曲坊南楼的郎君们?,竟然没有半点不同。
我?无论在上面,还是在下面,我?都不是我?,而是一件美观且实用的什?物。
那种感觉,是一种漫无天日的窒息感。
唯一从夹缝中析进来的光,是猞猁。
每当与那些女?人在僧寮中幽会时,我?都会格外想念猞猁。
因为?她与他们?都不同。
只可惜,她和?张大娘,一并被关进了领军府。
我?再次找到阿那肱,想让他帮我?把猞猁救出来。
阿那肱竟把天下至宝——佛牙交给我?。
“把这佛牙献给和?士开吧,他那么喜欢你,一定愿意帮助你。”
和?士开既没那么喜欢我?,也没那么喜欢佛牙。
他凝视着我?,质问道:“你这佛牙自哪里得的?”
我?骗他说,偷的。
他咧嘴笑了,“你若能让河间王接受它,我?便帮你救出猞猁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