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一起吃饭,梁栩生不喜欢的尖椒,他都会拿过去,耐心地一点点从菜里剔出来。
梁栩生见状还说呢:“卧靠,大哥,这活儿你多少年没干过了?”
“我记得你上次帮我弄,还是大学那会儿吧?”
陆洵用筷子挑着切得细小的红色尖椒,抬抬眼,淡定道:“原来你记得。”
梁栩生眨眨眼:“记得啊,当然记得。”
“不过你那时候只有心情好的时候才帮我。”
“心情不好,你才懒得管我吃尖椒还是吃屎呢。”
陆洵听了好笑,又抬眼:“我在的时候,什么时候让你吃过屎?”
梁栩生满脸随意:“我就那么一说。”
梁栩生打心底感慨,他真的太久太久、好多年没有和陆洵同进同出过了。
有了这样的感慨,和陆洵随意聊起天,梁栩生这才道:“后来大学毕业,你创业,开公司,特别忙,一直到我们结婚前,我都觉得我们这几年生疏了很多,见面都少了,空了也只是约了一起吃个饭。”
陆洵后知后觉:“你是不是很失望?”
失望?
“这倒不至于,就是觉得……”
梁栩生想了想,说:“就是觉得长大了可真不好。”
“以前天天见的人,一下就分开了,各自生活工作。”
“有时候见面,我看你,都觉得有些陌生。”
两人聊这些的时候是下班后回家,吃着烧烤喝着雪碧,有感而发。
陆洵手里拿着雪碧,默了默,问:“我变了很多吗?”
梁栩生靠着沙发,手里拿着串,睥睨地看了陆洵片刻,摇头:“也没怎么变吧,就是我看着,有时候会觉得陌生。”
“以前你有什么衣服、戴什么表,我都特别清楚,因为很多衣服都是我陪你去买的。”
“后来毕业了,有段时间没见,约了见面,你过来,穿身我没见过的,我就会愣一下,纳闷你这衣服哪里来的。”
陆洵心里明白这几年他的精力全在工作上。
他有些歉意,但又不知道该怎样道歉。
说对不起吗?
他和梁栩生之间从来没有这三个字。
显得生疏。
陆洵于是道:“好在现在结婚了,天天能见到。”
“那是。”
梁栩生笑了,举举雪碧:“干了,为这句‘天天能见到’。”
陆洵也笑了。
这个周末,陆洵没加班,和梁栩生一起去了博览园,约会。
一进门,梁栩生便很开心,四处看着,说:“好久没来过这儿了。”
两人租借了四轮的自行车,沿湖骑行,又去动物园看了各种小动物,还在游乐场玩了碰碰车、射气球。
梁栩生玩得特别开心。
陆洵还在射气球的摊位给梁栩生射了一个娃娃回来,梁栩生可开心了,拿到娃娃的时候人都蹦了起来。
一起坐在路边的休息长椅上吃雪糕的时候,梁栩生把娃娃放在自己腿上,吃着雪糕,感慨:“也好久没跟你出来玩儿过了。”
陆洵也吃着雪糕,看看身边的梁栩生,承诺道:“以后每周都陪你出来玩儿?”
梁栩生就笑:“大话别说太早啊。”
又说:“我是有空,你有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