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拜高堂――”“跪,叩首,再叩首,三叩首,起。”“夫妻对拜――”好像很久之前她便把这些流程走了一遍了,只不过那场婚礼群魔乱舞,过于荒唐。韩夕月有些恍惚,也不知道进行到哪一步了,忽然盖头便被挑开了。“喜称一杆挑喜帕,从此称心又如意。”她看见了那被盖头所遮盖住一切,眼前的人正嘴角微微上扬的看着自己。韩夕月睁大了双眼,那副面孔是陌生的,但又是熟悉的,她不怎么敢认。喝完交杯酒时,千域在韩夕月的耳边道:“认出我没?”韩夕月心里一颤,真的是他。一双桃花眼再次涌上了泪光,她想说些什么,却张不开口。“吟近台前缘赐娣,金银侦测与物华。为而轻出千万缕,从此结发不相离。”“行结发礼。”一个宫女端着木盘走了过来,上面放了一把剪刀和一个锦盒。韩夕月手拿着剪刀的手有些发抖,千域轻轻笑了一下:“你是要谋杀亲夫吗?”两缕头发被打结系在一起,最后放入锦盒中。“礼成,喜宴开。”各路神仙纷纷敬上了贺词,贺礼那也是一件比一件珍贵稀有。韩夕月不禁想到了那对玉镯,又想到了那支白玉簪。冷宫逃离攻略千域将韩夕月抱到了床上,欺身压了上去:“累了一天了,总算能滚床单了。”韩夕月膝盖抵在千域的胸前:“究竟怎么回事,你真的是王千辰吗?”千域捏了捏自己的脸:“如假包换。”韩夕月盘问道:“你为什么要去凡间,那是你装的,还是真的没有记忆?”“没什么,只是练功走火入魔去凡间轮回几世压制。”千域的手十分不老实的在韩夕月的身上游走着。韩夕月打算再问些什么,却被千域用嘴给堵住了,那个吻极具侵略性。韩夕月觉得嘴快要麻了,一把千域推开了,将头偏到了一侧。千域抿了一下嘴像是在回味一样,又把韩夕月的头掰了回来:“殿下问题可真多啊,不知道春宵一夜值千金吗?”仙都的早上要比人间更加宁静,光照射进窗户,照到了韩夕月的脸上。她睁开眼来,便看到千域指尖缠着她的一缕碎发,正在指尖来回缠绕。“你醒了?”千域轻轻一笑。韩夕月忽然脑海里浮现出一帧帧的画面,脸上泛起了红晕。她随便拿起一件衣服,穿上就要溜,跟个小兔子一样。然而小兔子被大狐狸提溜起了耳朵。千域从背后环上了韩夕月的腰,头抵在她的脖颈上:“抓到一只逃跑的小兔子。”“放开――”韩夕月伸手去推他。千域提醒道:“殿下穿错衣服了。”“我爱穿谁的穿谁的!”韩夕月一不小心将千域推到了床下。她扶了一下额,向外面喊道:“来人,给驸马更衣。”闻声几个宫女走了进来,整齐划一向韩夕月和千域行礼。千域拉了拉韩夕月的衣角:“你真打算要别的女人在你夫君身上摸来摸去啊。”“给驸马穿衣洗漱抬到九澜宫去,没我命令不得出来。”说完韩夕月潦草的穿好衣服便向外跑去。这兔子耳朵一撒手,兔子便跑了。千域问道:“你大早上去哪啊?”韩夕月头也不回的道:“上朝!”就这样,新驸马被公主晒了两个月。千域看着一盘棋,手里还拿了一颗,十分无聊的敲着,简直像被打入冷宫一样。天色有些晚了,地上撒满了金色的余晖。他左右望了望,见没什么人,摇身一变变成了宫女的模样,然后便大摇大摆的出了九澜宫。路经琼池的时候,千域隐约听到几个宫女在讨论自己,便过去凑了个热闹。一个宫女小声道:“我打被分配到九澜宫就没见过公主。”另一个也压低了声音道:“我听说公主早就有喜欢的人了,好像是个凡人。”个子最矮的那个宫女问道:“公主为什么会喜欢上凡人啊。”她旁边的宫女用胳膊肘戳了戳她:“长的好呗,还能是啥?”“那可未必,说不定是床上功夫好呢。”“也是,咱们驸马是不是不行啊,公主都这么久了,肚子还没动静,我都替他撒急啊,俗话说得好――父凭子贵嘛。”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的越来越大声,王千辰就悄悄的混在她们中间,也没有被察觉出不对来。“都很闲?”来者正是韩夕月。几个宫女闻声立马停止了嚼舌根,一个个吓得不知所措的向韩夕月赔罪。韩夕月也没有过多的责难她们:“下不为例,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