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和猜测道:“难不成,此人是赵王?”
张隽大惊,“赵王在追着他跑?!”
江云和“啊”了一声,“赵王为何要追着他跑?兴许你看错了。”
张隽指道:“你看,这是小莘如厕,这是披发小人追他,你又称是赵王,不是赵王追他是什么?”
“赵王为何追他?”江云和很是迷茫。
二人苦思片刻,江云和灵光一闪,“定是赵王残暴,连小莘如厕亦不放过他,要打他!”
张隽惊道:“小莘在向我们求助!”
两人急切地往下看,却又见两个小人儿面对面坐下,气氛融洽。
张隽一头雾水道:“他们……和好了?”
江云和道:“再看看。”
两人又接着往下看,只见两个小人伸出手,似乎在握手。
江云和与张隽不约而同道:“他们在交换东西。”
两个人对视一眼,皆看见对方脸上坚定的神色。
果然如此。
两人齐刷刷接着往下看,后面却没了。
“没了?”张隽惊愕,翻来覆去查看绢帛。
江云和沉思道:“这个故事连起来就是,小莘在如厕,被赵王追着打,事后两人言和,互相交换物品。”
张隽不解道:“小莘想告诉我们什么呢?”
江云和道:“可能,他在向我们报平安。”
张隽大悟,“原来如此,小莘有心了。”
江云和将绢帛小心翼翼揣进怀中,“回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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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莘蹲在角落,画着圈圈诅咒赵王时,内侍走上前来,道:“公子,王上传召。”
他便起身,随内侍前去。
同一天第二次步入偏殿。
赵则在案几后批阅着公文,高大的身形即使坐于席上亦气势不减,冷漠而霸气,令人见之生畏。
凌莘道:“参见王上。”
赵则抬眸,“坐。”
还是同一个位置。
不等凌莘开口,赵则开门见山道:“已查出来。”
旁边一名内侍手捧牛皮纸上前,“图中记载二十一处,皆是宫内茅房所在。”
凌莘:“???”
他掏掏耳朵,“你的意思是,我前面辛辛苦苦找的方位全是错的?”
内侍沉默。
凌莘捂着心口,直挺挺躺地。
夭寿啦,他自以为谈判的资本,不过是赵宫里的茅厕。
他不活了。
他一骨碌起来,踩上案几,掏出一根麻绳,向房梁上抛,奈何房梁过高,屡扔屡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