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你爸爸不想救你妈妈了,要我我也不救。&ot;礼月漫不经心地说道。
&ot;为什么啊!&ot;离离满脸困惑,&ot;之前不是一切都好好的吗?&ot;
礼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ot;如花美眷就在身边,干嘛费事去为他人做嫁衣裳?&ot;
离离更加迷惑了:&ot;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ot;
礼月的笑容中带着几分神秘,轻轻拍了拍离离的肩膀:&ot;你还小,这些不用懂,不过你放心,你爸爸会想通的。&ot;
一连几天徐以秾从军部出来都把自己关在夜总会的包房中,没有人敢来打扰,今天,一阵轻叩门声打破了沉寂,他刚按灭烟头,还未开口,门便被推开了。
刚要发火,却见老板满面难色地推进一个姑娘。这姑娘一露面,徐以秾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ot;小禾……&ot;他不可置信地喃喃道。眼前的姑娘穿着普通的晚礼服,妆容明艳动人,眉目如画,唇上涂着最艳丽的红色。她与柯小禾五官脸型一模一样,甚至连身材都相同——那是健康时期的丰满,而非病弱时的消瘦。
姑娘默默走近,徐以秾瞥了眼桌上已经空了的两三个酒瓶,确信自己根本没有醉到产生幻觉的地步。
“你到底是谁?”徐以秾沙哑着嗓子问道。
这个酷似柯小禾的姑娘眼神中少了几分狡黠,她优雅地坐到徐以秾身边,轻声唤道:&ot;以秾。&ot;
徐以秾凝视着她,嘴角渐渐扬起,笑容从微小变得狂放,最后演变成歇斯底里的大笑。他双手捧头,弯腰颤抖,眼角泛起湿意。
一双柔软的手轻抚上他的肩头,随即整个人带着熟悉的香气扑入他怀中,发丝间缠绕着柯小禾生前最爱用的法国香水味道。
娇小的姑娘在他怀中抬头,媚眼如丝地望着他,红唇轻轻吻上他的喉结,纤细的手指开始解他的领带。
徐以秾深吸一口气,在姑娘的手即将触碰到皮带时,一把握住她的手腕:&ot;回家去。&ot;
那姑娘抿了抿唇,眼底现出慌乱,她问,“以秾,是我哪里做的不对吗?”
“她很少叫我以秾,也从不会这样问我,”徐以秾强忍心中剧痛,手指轻柔地将姑娘额前散乱的发丝别到耳后,温和地说:&ot;回家去吧。&ot;
“我……我要是现在回家,会被打死的。”姑娘声音颤抖。
徐以秾注视着眼前的姑娘,苦笑着又开了一瓶酒,为她斟了一杯:&ot;告诉我你的身世,&ot;他顿了顿,&ot;不要说名字。&ot;
&ot;我毕业于华南女中——&ot;
翌日清晨,徐以秾独自从酒醉中醒来,发现礼月正坐在身旁。他二话不说,起身将礼月从沙发上拽起,一记重拳打在其腹部,接着是一个凶猛的横拳。礼月毫无还手之意,仿佛早已预料到。
拳拳到肉,最后一击落下,礼月重重倒回沙发,他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迹,徐以秾则拿起桌上的餐巾擦拭拳头上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