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煦漆黑的眼睛里透着调笑,眸底却满含真挚。
阮糖的扇睫颤动了下,握紧手里的电话线,咽了咽喉咙。
她目光灼灼地注视他,抿起嘴角的弧度,一字一句地说:“周淮煦,等你好了,我们就结婚吧。”
肯定养
周淮煦隔着透明的玻璃墙,望着阮糖明艳昳丽的眉眼。
她的桃花眸潋滟如水,眸光亮得逼人。
她刚刚说的那句“我们结婚吧”,一下就打在他的心上。
他鸦羽般的眼睫颤动了下,薄唇翕动,却发现自己的语言组织系统好像瘫痪了。
阮糖看着他怔然的表情,漂亮的眉眼弯弯,笑意更浓。
她对着电话,朝周淮煦道:“我把你想说的话都说了,等你好了之后,你再重新说给我听。”
她的语调轻松上扬,难得带着点傲娇意味。
周淮煦的表情怔忡,半晌哑然失笑。
原来她都知道。
她早就知道他想要向她求婚。
周淮煦握着电话的手蜷曲了下,嗓音清润低沉,透着万分认真。
“我一定会好起来的,你等我。”
等他说给她听,等他将一切的恋慕与爱意说尽,等他来娶她。
阮糖的唇角弯起弧度,朝他重重地点头,眼前泛起了朦胧的湿意。
他们隔着玻璃墙,遥遥相望,眼中唯有彼此。
那段时间,阮糖翻着日历数时间,期盼着和周淮煦能够重新在阳光下见面。
而周淮煦被阮糖“求婚”后,动力满满。
他在戒毒所里积极地做各种康复训练,努力克服戒断反应,和毒品斗争到底。
三个月后,阮糖开车来到戒毒所门口。
她不像以前一样进去找周淮煦,而是待在门口驻足等待。
她的眉眼精致如画,浓密的眼睫毛扑闪,默默地绞紧手指。
向来在战场上冲锋陷阵、无所不惧的她,难得生出了点紧张的情绪。
今天为了见周淮煦,她专程画了一个精致通透的妆容,比平时看上去更加美艳夺目。
周淮煦提着黑色行李包,踏出戒毒所的大门时,就瞧见那一抹窈窕袅娜的身影。
他的眸光闪烁,漆黑的眼瞳在阳光下宛如黑曜石般晶莹明亮。
阮糖的眼波流动,贝齿轻启,唤了声他的名字。
周淮煦立刻迈开长腿走上前,伸出长臂将她揽入怀中。
他的嗓音低磁,带着浓浓的眷恋。
“我回来了,糖糖。”
他两紧紧相拥,两具身体贴合得连半点缝隙都不留。
抱得难舍难分之际,一阵突兀的咳嗽声就随风飘了过来。
周淮煦循声望去,这才发现不远处立着一群人,正倚在车前仿佛看戏一样。
吃瓜群众之一的林圣楠清了清嗓子,温吞地说:“兄弟,我们吃瓜没买票,抱歉了啊。”
周淮煦微哂,目光投向阮糖,眼中带着疑惑与探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