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稀奇。
当他端着那杯飘着枸杞的红糖姜茶出现在舒遥床边时,舒遥恍惚觉得,自己的小肚子好像不疼了。
本来没什么力气,骤然见了此番情景,她硬撑着起了身问:“这是你做的?”
已经入了夜,房间灯光开得暗,明庭五官立体,一张脸半明半暗,唯独那双眼一如往常清亮。
眼前人显然对自己的“厨艺”有点不自信,他试了试温度,说:“我不太清楚红糖姜茶应该是个什么味道,但我尝了,不是很难喝,你要尝尝吗?”
舒遥听到那句“不是很难喝”一下子笑出声来,本来苍白的一张脸好像有了血色,连带着精神也好了些,眼前人总有让她不药而愈的本领。
“那我试试。”
她双手扶着明庭的手,小心靠近抿了抿。
确实不怎么难喝,但也绝对说不上好喝,太辣了,但她还是很给面子,这毕竟是明庭第一次下厨房,就算她不喜欢,也抱着杯子咕嘟咕嘟喝完了,喝完她还凑上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谢谢哥哥。”
本来相安无事,她这一句感谢不知怎么就勾动了明庭心里的火,他放了杯子就来吻她。
红糖姜茶的味道还未消散,她连唇舌都是甜丝丝的,他吻得深,像个嗜甜狂魔要将她口中的滋味尽数卷走,本就晕晕乎乎的舒遥招架不住,没一会儿就扭着身子要挣脱,明庭再是重欲,也知再吻下去的后果,便松了手。
热吻过的双唇充了血变得通红,他用指腹按上,一点点擦尽了湿润,再次对上她那双潋滟的眸,明庭故作凶狠:“不许这么看我。”
舒遥全然不知明庭心中所想,只知他奇奇怪怪莫名其妙,突然被凶一下,立马就委屈上了。
明庭一看她变了神色,又一把将人捞进怀里抱着哄:“逗你的。”
“讨厌!”舒遥闷闷地说。
他这人的乐趣就是招猫逗狗,可她既不是猫也不是狗!
“你太乖了宝贝,”明庭在她头顶亲了一下,“你每次这样看我,我都想咬你一口。”
话说完,没等明庭咬她,她先一口咬在明庭胸口。
胸肌软硬适中,弹性十足,是块好肉。
有点饿了-
为了不让舒遥饿着,第二天一早梅姨就被明庭喊了回来。
早上舒遥还在赖床,忽地听见楼下引擎声响,她以为明庭要出门,着急忙慌就从床上起来往窗边一趴。
明黄色的恩佐缓缓从他车库驶出,她想起除夕那晚,明庭说要把这车送给关颂青。
她转身就往楼下跑。
出电梯的时候,明庭刚把车停在正门口,他身上还穿着家居服,应该不是要出门,他往里走,她便迎上去问:“哥哥,你真的要把恩佐送给颂青哥哥么?”
明庭揽着她肩膀往她唇上亲了一下,“你以为他真是想要我这车?”
“那是要什么?”
明庭准备上楼,她便像个小尾巴跟在他身后,没走两步明庭就回过头来看她,也不说话,盯了她几秒钟又回身继续走。
她懂了。
其实到现在,她还是没能从关颂青那里感受到多少男女之情,她知道关颂青一定是喜欢她的,但这种喜欢,她更倾向于是兄妹之间的喜欢。
男女之间的喜欢,应该是像明庭,盯着她就不放,对她充满了掠夺之心。
“给他送过去,他最多玩几个月又会给我送回来。”
明庭走进了电梯,说:“你别看他这人装了一副跟我差不多的痞样,其实傻不愣登的,谁都能欺负他。他对你爱而不得,算是我欺负了他一回,那他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
电梯到达三楼,明庭一路进了房间,她也跟进去坐在他床上。
其实她以前就有过这样的感觉,她这个颂青哥哥心肠软,连靳书宜那样的人都能骗他,她为他打抱不平,结果他发现被骗也什么都不说,三言两语就揭过去了,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有她还忿忿不平。
明庭站在斗柜前找东西,边找边说:“像他这种家庭幸福要啥有啥的小孩儿,从小就缺乏防备心,很容易被骗被人利用,偏偏他教养还好,从不跟人红脸,从小到大,我没少为了他跟别人打架,回回都是我挨批,明丽还要拿他给我立标杆,让我跟他学。”
舒遥想了想,“那颂青哥哥确实有很多地方值得你学啊。”
明庭找到了恩佐的备用钥匙,回头,“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