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孕套不比你的抽象画实用么?”
綦珍哈哈一声笑出来:“实用?怎么?你还期待他用在你身上?”
靳书宜没有说话。
綦珍气得不行:“我现在就给关颂青打电话。”
“打呗,”靳书宜说得云淡风轻,“你可以试试,看他到底是信你还是信我。”
“你还要脸么?!”綦珍大吼一声,“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也不好好照照镜子,就你这样的明庭能多看你一眼?”
靳书宜笑笑:“那他又多看你一眼了么?你那么费心讨好舒遥,你以为明庭看不穿你的心思?你利用舒遥,我利用关颂青,你又比我高尚到哪里去?你总觉得你哪哪都比我优秀,比我好,可我好歹能睡到关颂青,你呢?洗干净送上门都没人要吧?”
“你!”
脚步声紧接着响起来,綦珍气急:“靳书宜你给我站住!”
舒遥听得一愣,匆匆抬头看明庭。
靳书宜和綦珍的这段对话能让她提取到很多信息,她明明想说,靳书宜是个撒谎精,关颂青根本没有跟她在一起过,但她又没有证据证明靳书宜和关颂青没有睡过。
思绪百转千回,她又好奇:“哥哥你需要避孕套吗?”
她单纯地想,也许真的用得上。
明庭却眉头一皱一把捏住她的脸:“跟你用么?”
第32章32。morethanIs……
舒遥并没有把明庭的话放在心上。
他那张嘴一贯厉害,气人怼人都是一套一套的,舒遥只当他是不满意自己没有提前为他准备生日礼物,还随口一提避孕套试图搪塞,这才故意拿话堵她。
为了哄他高兴,她一回家就求着梅姨教她做蛋糕。
虽说是临时起意,但这亲手制作的总比外头买的有诚意,多少能弥补一下。
问起明庭为何不喜欢过生日,梅姨说:“往年少爷过生日家里总是不得安宁,不是明总和董事长吵架,就是少爷和商先生吵架,时间一长,少爷就不乐意再过生日了。”
原来是这样么?
舒遥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往年生日总是吵闹,但好歹是有亲人在身边陪着,今年倒是清静了,却是因为没人能来陪。
她的蛋糕十一点才做好,小尺寸的戚风蛋糕并不难做,只是装饰需要费些功夫,但总归是赶在零点之前做好了。
明庭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处理工作,连晚饭都是梅姨送过去,年底事情多,他的时间都是掰碎了用,所以舒遥也没想到他还能抽空去打一场比赛。
她端着蛋糕上楼的时候明庭还没从书房出来,她没去打扰,转身就进了浴室洗漱。
等她再一次出来的时候,意外嗅见走廊虚浮一股红酒香,她端着蛋糕敲响了明庭的房门,却没有收到回应。
她兀自开门进去,浴室传来淅沥的水声。
知道他在洗漱,她便关了灯,点好蜡烛,捧着蛋糕等他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走,舒遥觉得奇怪。
明庭的效率一向奇高,绝不会在洗澡这件事情上花费太多时间,更何况今天还加了那么久的班,这时候更应该早早洗漱完毕准备休息才是,但她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到水声停止。
眼看蜡烛燃烧过半,她正要上前敲门,浴室水声戛然而止,她又退了回来。
室内一片昏暗,只有蛋糕上的烛火热烈跳动着,像她满怀期待的一颗心。
哥哥的十八岁,是有她陪伴的十八岁,往后的她与她,都不会再孤单。
门向内开,她着急说:“哥哥,十八岁生日快乐。”
浴室灯光向外倾泻,明庭穿戴整齐站在门口,面朝昏暗背向光。
熟悉的香气随水汽弥散,像丝缎将人缠绕。
舒遥莫名感觉有点热,可能是地暖的温度太高,可能是迎面而来的水汽太热,也有可能是眼前人的体温。
她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