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尽欢不愿意扔,她觉得不管是谁送的,都是她十八岁生日那天收到的礼物。
结果唐敬尧趁她洗澡时,将她放在床头柜上的手链砸得稀碎,还丢进了狗屋,栽赃给波比,说是波比咬烂的,然后重新送了她一条更精致的蓝色钻石手链。
虽然他送的蓝色钻石项链更贵,更好看,但毕竟不是她收到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她气不过,因为手链的事,跟他大吵了一架,坐在他身上打他咬他,最后打着打着,反被他压在床上狠狠地do了一番,一个多小时才停。
想到以前那些事,曲尽欢觉得有些好笑。
她现在才意识到,当初他们在一起时,唐敬尧的很多行为挺幼稚的。
平时他一副高冷深沉的样子,可是在男女方面,却像个莽撞的毛头小伙,经常做出一些幼稚可气的事情。
只是那会儿她还小,还是个清澈愚蠢的大学生,所以意识不到唐敬尧的幼稚行为。
回过神来,她从盒子里拿出十字架项链,看到里面有一张卷起来的白色纸条。
她拿起纸条,慢慢拨开,上面写着几行字,是唐敬尧的字迹。
【七七,等我回去。】
【如果最终我没回去,我名下的股权和海外的信托基金,以及所有的不动产,全部转到你名下,律师会带上我的遗书去找你。】
【如果我回去了,这一次,换我来爱你,我名下的所有财产,也全部归你。我就一个要求,你回到我身边,永远不要再离开我。】
【看完把纸条烧掉,别对任何人说。】
曲尽欢捏着纸条的手微微颤抖,心脏狂跳。
遗书?
什么意思?
唐敬尧去哪儿了,他去干什么了?为什么会留遗书给她?
这一刻,她忘了所有的怨和恨,只想找个人问清楚,想知道唐敬尧到底去哪儿了,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会留下遗书给她。
就算不能在一起,不能做情侣或夫妻,她也不希望唐敬尧死。
她把纸条装进盒子里,重新锁上,又把盒子装进包里,抖着手掏出手机给谢镇司打电话。
唐敬尧的朋友,她目前只有谢镇司的联系方式。
电话响了几声被接通,传来谢镇司醇厚的声音:“喂,七妹,怎么了?”
曲尽欢直接问道:“谢哥,你知道唐敬尧在哪儿是不是?”
谢镇司说:“我不知道。”他又强调一句,“是真不知道,我也很久没跟他联系了。”
曲尽欢语气急切地问道:“那谁知道?”
谢镇司说:“你问一下贺宗浔,如果连他都不知道,应该没人知道了。”
曲尽欢尽量稳住声线:“好,麻烦谢哥把他的电话发给我。”
谢镇司很快把贺宗浔的电话发给了曲尽欢,叮嘱她,如果贺宗浔那里问不到,就不要再到处去问了。
曲尽欢急忙给贺宗浔打电话,结果贺宗浔也不知道。
这下她是真的没辙了,一警一军,并且职位都不低,连他们都不知道唐敬尧去哪儿了,其他的朋友只是商人,就更不知道了。
而且听谢镇司的语气,她还不能大肆询问唐敬尧的情况,问了似乎会给唐敬尧带来麻烦。
意识到事情比她想象得更严重,她心里又是担心又是好奇。
唐敬尧到底去哪儿了,干什么去了,为什么连谢镇司跟贺宗浔都不知道他的情况?
对了,可以问他妈妈,谢镇司说的不能再去问别人,那问他妈总没问题吧。
他妈妈姓叶,是叶家大小姐,以前又是从政的,退休前职位还不低,关系网肯定很强,他妈妈估计知道他去哪儿了。
可问题是,她从没见过唐敬尧的妈妈,也不知道该怎么联系他妈。
就在曲尽欢心急如焚时,接到了盛卉的电话。
她急忙问道:“卉姐,我想问你个事。”
盛卉刚回国,正想约曲尽欢吃饭,笑着说:“什么事,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