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你刚才都不喝。”岑稚许心口跳得厉害,直勾勾地盯着他看,“青梅酒是我去年泡的,我爸非得往里放几片柠檬,就连晗景都喝不惯。”
想到他曾担心庄晗景对她提供的帮助,会成为将来明码标价的代价,他就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可他拿她没办法,成为笑话也心甘情愿。
谢辞序面上挂着笑,只不过是自嘲的冷笑,语气含着连他都没察觉到的纵溺。
“别人喝剩下的,拿来宴客,岑小姐,你是不是太敷衍了?”
“我邀请你去我的房间参观,别人才没有这种高规格的待遇。”岑稚许指尖一路下移,轻车熟路地划过他凸起的喉结,看他受不了指尖触碰的痒意滚动,“而且这是我亲手做的青梅酒。”
“青梅是你一个个洗的?”
“不是。”
“酒也是你酿的?”
“倒也不至于……”岑稚许恼羞成怒地蹬他,“是不是连冰糖都要从甘蔗开始熬制做起?你的要求未免也太刁钻了。”
脱了高跟鞋,她踹人的力道并不疼,谢辞序从容忍下来,笑了笑,“所以,也不能完全算是你做的。”
至少应该,让每颗青梅都染上她的味道。用她如细腻白玉一般的手指浸泡在酒液中搅动,即便再酸,他也会一滴不落地咽下去。
衬衣的纽扣一颗颗解开,沿着深凹纵横的腹部往下,她满意地听着他逐渐粗重错乱的呼吸声,再往下,则是几乎将西裤撑至崩裂的休眠火山。
谢辞序蓦然开口,漆黑的眸晦暗不明。
“阿稚,你想清楚,确定要试。”
岑稚许没有理会他的再三警告,食指沿着肌线下移,带着体温的金属触感伴随着静电,让她指尖轻颤,下意识往回缩。
皮带扣的位置不应该在这里。
谢辞序并不打算为她解惑,大掌盖住她,让她潮热的掌心,同那枚脐钉紧密相贴。
她摸到一根极细的链条,手指轻勾,抓住它的尾巴,疑惑地拽了下,“这是什么?”
那根链条不知道牵引了什么禁忌而神秘的机关,谢辞序的乌眸染上一抹赤焰的红,眼神充斥着浓烈的侵略性。
悬在底下的火山隐有爆发之意,被烈焰带动的烟尘滚升向上,存在感鲜明到无法忽略。
“感受到了吗?为你烙下的印记。”
第63章春日“链条是用来控它的,对吗?”……
一阵嗡鸣声在岑稚许脑中轰然炸开。
她有些难以置信地拨开衬衣,视线顺着指腹游移,直到看见了细链条的尾端。原本应该是肚脐的位置,挂着一颗小拇指大小的粉白钻石,切割面很漂亮,哪怕是用作戒指,足够闪耀。
主钻底下扣着一个迷你金属环,一枚镶满了碎钻的十字架吊挂底下,牵连出两根细而窄的金属细链条,各自挂在西裤两侧,像一道中世纪的门帘。
谢辞序没有宗教信仰,岑稚许可以确定的是,这枚十字架的寓意绝不是爱与救赎,反倒更像是一把锁,将他牢牢囚禁其中。
她缓了好几息的时间,才从眼前充满色欲的画面中找回正常的思绪。谁能想到,表面衣冠楚楚到皮鞋都没有沾染灰尘的男人,衬衣底下竟然藏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他就是穿着这一身,假装正经地同她父母对话吗?岑稚许一想到那个画面,血液就沸腾得厉害。让她忍不住怀疑,到底是一本正经的谢辞序更变态,还是提出设想的她。
谢辞序沙哑的声线混着热息喷洒在她颈侧,将她面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看到这个很惊讶?你以前说过会喜欢。”
岑稚许心脏怦跳得厉害,她确实喜欢,喜欢高傲者低下头颅,禁欲者深陷爱欲,沦为囚徒无法自拔的疯狂。
谢辞序从前便是绝不低头的人,她随口胡诌两句,讲了脐钉、腰链、束缚带一类的东西,他脸色黑得吓人,连动作也发狠,不轻不重地斥她异想天开,还说过,永远也不会用这些低贱的东西来取悦她。
他最大的让步,大概是戴上她亲自挑选的宽戒。
还是她半哄半骗,说要跟他戴同款情侣戒指,他才勉为其难同意的。
后来在伦敦重逢,她看到他耳廓上的耳钉,还觉得意外,吧一似叭易流舅刘散。猜想他是不是审美蓦然发生了变化,所以才会在身上增加各种配饰。
如今看来,都不是,是他一步步妥协,最后完全将自己变成她喜欢的样子。
“谢辞序,你是不是有病。”
岑稚许眼眶里漫出一点湿意,指尖嵌入他的肌肤里,好半天也只冒出这么一句。她的指甲留长了些,陷入皮肉里,留下深浓的红痕。不过她刻意存的心思,非但没能引起他的惊呼,反倒将那双狭长眸子里的火焰烧得更旺。
“不是。”他含糊否认,没有做过多的解释,手掌抚上她的脸颊,温柔又缱绻的摩挲着。
岑稚许气不过,又拿脚踹他。她今天这么折腾了好几次,以此来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