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好到爆。
岑稚许口是心非道,“还行。”
谢辞序看到她那没心没肺的笑,多少咂磨出她是在说反话:“只是还行?”
“难不成你还想让我把你夸上天?”岑稚许反应比谁都快,一句反问就这么甩过来,“又不是服务工作者,干嘛一直追问。”
低嗤声溢出来,谢辞序抓着她的手拢在掌心揉玩,“所以,我该说欢迎下次光临?”
这句话把岑稚许逗笑了,狐狸眼上挑,没有再跟他周旋于此。
不过他显然不懂什么技巧,纯粹是将靠着舌尖往上顶,吮吻的动作缠绵又斯文,偶尔还会不小心用前齿轻扫。
倒是不疼,只是这种毫无预兆地磕碰,让她不得不绷成一根弦,总是担心意外。
浅浅扣个10分吧。
岑稚许眼皮微跳,蓦然想起什么,“你漱口了吗?”
“没有。”
谢辞序低沉的嗓音漫进耳廓,如同敲响了警钟,岑稚许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指着他好半晌也嗫嚅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指尖被他握住,他蓦然倾身迫近,用沾着玫瑰旖旎香气的吻上来,柔滑地抵着她搅弄、勾缠。
清甜的滋味在唇腔蔓延,谢辞序清澹的目光不在,深而重地含吮着她的唇,如同要将她吞食入腹,不留任何余地。清淡的花香中,夹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咸,很快便没入唇齿交缠的甜中,旋涡般融合。
岑稚许齿根发紧,用力地咬他探进来的唇舌。
谢辞序果然倒吸一口凉气,退出去,骨感明晰的手掌撑在边缘,将她牢牢禁锢住。
他早就看穿她眼底的惊茫,似笑非笑:“你自己的东西,怎么还嫌弃?”
将心比心。她的确双标,若是两人间的境地倒转,她绝对不会同意帮谢辞序做这种事,接受能力也有限,再怎么样,也不会把它吞下去。
而现在,事情从蓝鲸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如同脱缰野马一般,掌控的范畴比拧转的时间线还要混乱。
她的眼皮跳个不停,完全无法将眼前依旧如高山白雪般的人,同先前底线一降再降,连最后防线也毫不在意地捅破的人联系在一起。
就算他不是谢辞序,只是庄晗景口中那种贴心乖顺的花瓶,甘愿做小伏低地伺候人,也会留有绝不可触碰的红线。
“你咽下去了?”岑稚许深深吸气,仍旧存有微不可闻的期骥。
“嗯。”谢辞序砂砾般的音节,将本就渺茫的期望被他毫不留情地碾碎。
悬在头顶的达摩克斯之剑终于落下。
她神经绷紧,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你怎么可以咽下去……”
“吻它的时候,水花溅出来,我暂时想不到别的办法。”谢辞序很平静地说。
岑稚许忽然觉得头疼,“你可以选择视若无睹。”
“可是这样——”谢辞序拂去她鬓间沾湿的碎发,将其别至而后,拇指无可避免地擦过她眼尾的那颗泪痣,“未免太过浪费。”
在无数场交锋中,岑稚许向来战无不胜,这是她头一次尝到败绩的滋味。满脑子都在想他的话,回音似地窜进来,撞的她脑袋嗡嗡,心跳也快得过分。
谢辞序简直就是个混蛋。
当然,混蛋这个词,带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褒义。
“况且。”漆黑如雾的视线将她罩住,谢辞序声色沉哑,“在你决定带这个东西时,我想,就应该设想过所有可能。还是说。”
在她沉默的间隙,他曲肘分开她仍然酸软,却紧闭的腿。
略作停顿后,他像是拆穿包裹的层层伪装般,将她的内心展露在明光下,“你承受不了现在的结果。”
他刚才起身让Rakesh下楼那阵,顺势拿了件衬衣,松泛地披在她肩侧。遮住了腰际的褴褛布料,却难掩沙丘般起伏的秀丽风光。
尝过禁果的滋味后,即便他并未触碰到她身上任何一处地点,也像是能够轻易点燃火。
岑稚许经不住他那双乌黑冷眸的注视,试图并拢双腿。
比他的吻先逼近的,是那双骨感劲瘦的长指,如同盘旋在悬崖之处,时时刻刻准备进攻的鹰隼。周遭充斥着危险的意味,食草动物对气味的感知敏锐,哪怕遍布荆棘阻碍,也会警惕地逃跑,只留下刚饮过的一泉清池。
淡水资源是草原上的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