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kesh给足了她正向反馈,岑稚许为它撑腰的架势更足。
谢辞序被她骄矜挑衅的眼神看得心间泛软,妥协地低哂:“是不是还要我跟Rakesh道歉?”
同他近距离对视,她的目光放哪里都不合适,脸颊也裹上一层热。
是来自他身体的炙烫的温度。
几分钟前,她还感知过。
岑稚许抿唇,落嗓弱了几分,“倒也不至于。”
“你以后别凶它就好了,”
她像是突然泄了气的皮球,浑身的尖刺都掉落下来,露出几分酣热潮红,比花园里的蔷薇更胜一筹。长睫挂着湿,眨动之际,连眼眸也好似被凌凌春水浸透。
谢辞序眸色暗下来,声线不可避免地沾上哑意,“嗯。”
那份哑本身就未褪下来,只是顾念着她的情绪,暂时藏匿,如今因她一句话,转瞬便死灰复燃。
“那你呢?”
他蓦然发问,岑稚序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解地望着他。
“你接受我的道歉了吗?”
他看上去依旧是那副镇定沉着的模样,眼瞳是冷灰色的,比Rakesh的灿金色要淡,像是蒙上了一层山雪柔雾,叫岑稚许心头突突地一跳。
今夜埋下的坏心思隐有复燃的迹象,她趁机引出过分的不合理要求,轻飘飘道:“你的道歉不够有诚意,我不接受。”
谢辞序从善如流地说:“那怎样你才会满意。”
“吻我。”岑稚许飞快地说。
是她惯常用的道歉标准,谢辞序并无意外。他不明白的是,只是接吻而已,她为什么会从脖颈到耳根都烧起霞色。
纵然不理解女孩子的心思,他还是绅士又克制地掌拊着她的腰,配合地凑上去,准备像往常一样吻她,为自己刚才的词不达意赎罪。
对此上瘾的不止是她,他也快要坠入欲望的漩涡,从刚才看到她的那一刻起,就忍不住将她搂入怀里。
眼见着谢辞序就要吻上来,岑稚许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彼此之间。
身前的男人鼻息微重,薄唇滚烫,幽邃看不出情绪的黑眸凝着她。
岑稚许垂睫,不去看他的神色,低喃道:“我没说是吻这里。”
谢辞序眉心微敛着,灵魂仿佛被她握在手中,漫不经心地磋磨。今夜不过是训斥了Rakesh两句而已,她训他可比这过分恶劣得多。勾起他的欲念,又毫不在意地抛下。
算了。总归都是纵容,他也想看看,面对她,他的底线究竟能低到何处。
“吻哪里?”谢辞序喉结滚动,沙哑的嗓音暴露了正在暴烈燃烧的躁意。
他根本就不是禁欲冷淡。
只是前二十七年的人生中,没有碰到她罢了。
Rakesh还守在脚边,虽然它算不上窥探者,也无法理解人类对于爱与欲表达的方式。
但想到将要说出口的话,岑稚许还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或许是因为它的眼睛太像谢辞序了。
总让她有一种,它是谢辞序另一个人格化身的错觉。
“别走神。”谢辞序不满于她总在这种时候分心,对于她的视线贪恋与日俱增,现在竟连Rakesh都让他忍不住在意,几乎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他轻掐住她的下巴,语气轻微加重,将心底腾升的那些阴暗心思展露一角,“只能看着我。”
却也只能是冰山一角。
岑稚许对于强势的接纳度有限,这种带有命令的陈述,只会引起她的反骨与抽离。
不得不承认。
在这方面,他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岑稚许回过神来,清丽的面庞涌起几分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