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孕的蓝萤,手里拿着一灭火器,灭火器的安全栓已经打开,瓶身上面,还能看到有湿漉漉的液体在往下流。
是她!
是蓝萤用干粉灭火器,糊了白月华一脸,之后趁着那些社会閑散人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抡着灭火器,打着毫无招架的白月华,就推向了门口。
一群人,跟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倒了,其他的也跟着一起倒了。
她将沾了血的灭火器放下,拍拍手,对匆匆赶来的酒店经理道:“我被人非法堵截,这是正当防卫,麻烦帮我报警,谢谢。”
说完,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
蓝萤头也不回的走进去,回了自己房间所在的楼层。
黑一看了全场,都忍不住感叹,“先生,真没想到,以前夫人看着柔柔弱弱的,如今狠起来,也真是够这些混蛋喝一壶的。”
“黑一,你今天的话,太多。”
付振东那一记眼刀,都能杀人诛心了。
黑一马上缩脖子,“先生,属下知错,不过,欺负夫人的那些人身份,是否要现在立刻调查?”
“去查。”
他挥挥手,就从酒店的贵宾专属电梯上去,直奔蓝萤的套房。
有那麽一瞬,付振东总觉得,原本该被他圈养起来的金丝雀,如今怕是要彻底沖破牢笼,展翅高飞,与他再无瓜葛了!
如此的无力,如此的不知未来。
这是付振东活了这三十多年来,第一次,也许也是唯一的一次了!
笃笃笃——
他敲门。
屋内是有脚步声的,可没人来开门。
笃笃笃!
敲门声更响。
猫眼的位置黑了一下。
他知道,她此刻,就在距离自己一道门板的距离里。
“开门。”付振东摸了一下自己裤子口袋里的房卡。
蓝萤依旧没吭声。
他是前所未有的有耐性,“蓝萤,开门,我只是想抱一抱你,你把门打开。”
“……”
那边,透过门缝,若是仔细听的话,是能听到那轻浅的,又过分平稳的呼吸声。
滴滴滴!
付振东拿着房卡,将房门打开了。
打开门的那一剎那,他眼睁睁瞧着一道纤瘦的人影,转身,决绝的,就要往卧室里走。
她说,“我在收拾行李,付先生找我有事?”
这套房是付振东给她订的,他能随意进出,又跟那两三年一样了,她不舒服,也不会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