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做。”康熙现在是对哪个儿子都没有好态度,语气那叫一个差劲。他不耐烦地说:“隆科多前几日私底下向朕禀报了一件事情。”“说京城里别院失火一事,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康熙原本并没有放在心上,冬日里天干物燥的,偶有火烛没被及时注意到,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只要没有人因此受伤或是丢掉性命,那就不打紧。可是,直到隆科多言明此事不是意外,康熙顿时就有几分上心。再把话往八贝勒身上一引,这可就捅了马蜂窝了。康熙不仅想知道,究竟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敢在老虎头上搔痒!而且,还要借此对那些不安分的人,来一个强有力的震慑。好叫他们知道,自己这个皇帝虽然老了,却依然掌握着生杀大权!“朕给你几天时间,去查清楚,究竟是何人所为,”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是在为难人,只认为他在考验老四的能力,“千万别叫朕失望啊。”其实隆科多早就在私底下,暗戳戳的把矛头对准了八贝勒。也顺便在他这位皇帝表哥面前狠狠上了一番眼药。只是康熙总觉得,以他八儿子那个谨慎的性子,不像是这种顾头不顾尾的人。老八行事一向小心,没有万全的把握,绝不会轻易有所动作。从来都是谋定而后动的。因此,哪怕隆科多说得信誓旦旦,又辅以佐证,康熙也觉得心中仍有疑虑。这才有了传胤禛入宫,接下这个毫无头绪的任务一事。见老四沉默着,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康熙忍不住问:“你因何而不吭声啊?”鸡蛋里挑骨头,满是不悦道:“是觉得朕交给你的这个任务,太艰巨了?”胤禛还没来得及否认,就听见他皇阿玛冷笑连连,说:“你可知道,有的是人想要借此来讨好朕?”言外之意就是,朕把这件事情交给你去办,是看得起你,同样也是对你的重视,千万别不识好歹。胤禛心下无奈。他总觉得现在的皇阿玛,叫人愈发琢磨不透了。而且,这动不动就闹脾气,有点耍小性子的模样,总让人觉得眼熟。——好像有一段时间的安安啊。意识到自己的想法颇有几分大逆不道,胤禛的思绪立马停了下来。口中应下:“儿臣知晓了。”而后迟疑着提出自己的困惑,“只是此事颇为蹊跷,身为步军统领的隆科多,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吗?”康熙也是这样想的。但是他总不能把隆科多查出来的幕后主使,就这样直白地告知给老四吧?“这你就不用管了,”康熙开启糊弄大法,“朕自有安排。”知道问不出来什么了,胤禛索性也不再揪着不放。他恭敬地弯腰行了一礼,“既然如此,那儿臣就先行告退了。”语毕,就打算退出去。谁料康熙并没有放他离开的打算,直接冷酷命令道:“先别急着走,朕还一件事情要交给你去做。”胤禛现在一听这话,就忍不住头皮发麻。可惜他身为人子,又是臣子,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是,谨遵皇阿玛吩咐。”康熙冲着他招了招手,“过来点,离得太远,有些话不好说。”见状,胤禛心中更是一阵悚然。这大殿里就没有一个外人,皇阿玛这是要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当面直说?还非要搞得跟做贼似的,偷偷摸摸的,弄得人心里直发慌。“还愣着干什么?”见老四半天不动弹,康熙忍不住阴阳怪气地说道:“还要朕亲自去请你不不成?”当下,胤禛也不敢犹豫了,径直朝着龙椅走去。“再过来些,”康熙一再催促着,“朕还能吃了你吗?”胤禛又迈着小碎步,往前慢吞吞地挪了两步。可惜,离龙椅的位置,还差着十万八千里远呢。康熙见状,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你倒是懂得避嫌。”也不再逼迫着老四再靠近了,干脆利落地吩咐道:“看见桌子上那些奏折了吗?”“先把它们归类整理好,接下来,朕再告诉你怎么做。”胤禛听罢,心中的震惊自是不必多提,面上也忍不住错愕,惊诧又不赞同道:“皇阿玛,这、这不合规矩。”“怎么?”康熙眯起眼睛,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语气不明地说:“难不成朕说的话,还比不过规矩了?”哪有这般无理取闹的?胤禛不由得苦笑连连。也无可奈何,只得应下,“儿臣知道该怎么做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康熙就那么半躺在龙椅上,而胤禛则是全身心的投入到繁杂又琐碎的公务之中了。就连梁九功小心翼翼地上了茶水,都没能惊动他。最后还是康熙实在看不过眼了,出声提醒了一句,“喝口茶歇一歇吧。”“不过就是分出轻重缓急来,用得着这么拼命?”他把老四这么晚叫进宫来,是打着找苦力的算盘。但是也没想把人往死里使唤,给累出个好歹来,可就得不偿失了。“是,皇阿玛教训的是,“胤禛闻言不由得面色一讪,低下头不好意思道:”儿臣马上就喝。”“你可知,”康熙突然慢慢悠悠地问:“为君者,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叫胤禛心慌了一瞬。他努力平静着心绪,不去多想这话的深意,镇定自若地回道:“自然是为国为民,为天下苍生!”康熙听罢,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忽而嗤笑一声,道:“这都是次要的。”当皇帝,的确要有一颗为天下百姓谋幸福的心。但前提条件,是你得在皇帝这个位置上,才行啊。否则空有一身本领和抱负,根本无法施展,那不一样毫无作为吗?胤禛难得机灵了一回,忙谦虚地请教道:“请皇阿玛为儿臣解惑。”“为君者,最重要的就是,一定要有一个健壮的体魄才行啊。”:()清穿:不一样的雍亲王侧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