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要表态,开口却只发出了一声无意义的哼喘。
“嗯……”
听上去跟承认了似的,可没办法,我努力了,真的发不出别的声音了。
我两眼一睁,一闭,心道要完。
“圣上想要?”
我听到他笑了一声,不过不是那种欢愉的笑,更像是生气到了一定的程度,被我气笑了。
“……”我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虞殊轻叹道,“圣上,殊该拿您怎么办才好呢?”
其实,我也想知道,我该拿这个醋坛子怎么办好。
他的指尖顺着我的脊骨慢慢往下滑,所到之处皆起颤栗。我以为他要直接深入腹地,再一次举重剑而起冲锋陷阵,都已经做好准备将手下的被面攥得更紧了,没料到他只是虚晃一枪,略过了那紧要关口,反而对着我那珍藏了二十年的玉如意动了手。
虽然这不是他第一回把玩玉如意了,但因那轻柔的动作升起的难言羞意依旧让我害臊得抬不起头。
珍藏的玉如意自然和今日收到的贺礼玉如意不同,它摸上去不冰手,是温热的,玉质细腻柔滑。其色泽温润,宛如天地之精华凝聚而成,白皮底下泛着些淡粉的色调。一看就知道,它定是被好好保养过的。
长柄状的玉如意顶端没有雕刻什么图案,是个光滑的素胚。但在近正中间的地方,开了个别出心裁的微小眼儿,大抵是用来系绳子挂流苏的吧。
我朝的文人墨客大多都爱这些玉质把件,依着光洁圆润的触感来陶冶情操、吟诗一首寄托情怀着实是一件美事。
虞殊这个暗藏深宫的太史令,自然也在内心有风雅追求的文人之列。
他将指腹放在那玉如意之上轻轻摩挲着,感受其温润的质地和细腻的纹理。
他的目光很专注,专注到我都不必回头,就能感受到那落在我身上的炙热眼神。
都快要将我灼出一个洞来了。
“圣上的每一处,都美极了。”他缓缓道。
我不说话,将通红的脸埋在软枕里,羞得几欲遁地而逃。
虞殊对我沉默的态度很不满意,他陡然发力,一手搂着我的腰身将我翻了个面。
烛光有些亮眼,我抬手遮了遮,却被他顺势扣住了腕子压在了头顶上,半分都动不得。
他为刀俎,我为鱼肉。
“圣上阖着眼做什么,”虞殊在我眼皮上吻了吻,低声说,“睁眼看着。”
我无奈地依言睁开了眼,红霞从耳尖一直烧到面中,整个人都快熟了。
红烛不紧不慢地燃着,点点烛泪滴落,在金盘上积出了群山的轮廓。
微黄的光泽落在玉如意上,那温润的玉质在光线的映照下,仿佛被笼上了一层薄纱,影影绰绰。笔直的柱身被虞殊拨动,在略带寒意的空气里轻轻颤了颤,内里蕴着无尽的缠绵情思。
他的目光完全被那把玉如意吸引了。
柔和的力量从他触碰玉如意的地方传来,虞殊的指尖在玉面上轻轻滑动,屋内一片静谧,只偶尔有一两声轻喘,从我的喉间难以自制地溢了出来。
不知从何处落下了雨滴,水光沾染了玉如意的素顶。如意颤动了好几下,试图逃脱虞殊的掌心滑落下去。但,并未成功。
“要出来吗?”他语中带笑,意有所指地问我。
我仰着头浑身紧绷,唇齿紧咬,“放,放开……”
这坏心眼的竟然将那玉如意挂流苏的口子堵住了。
虞殊不放,他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条亮眼的红绸,在我面前晃了晃,并一本正经地与我说,“圣上,生辰之日当更喜庆一些。没有花纹的玉如意太素了,系一条红绸为它增添点色彩吧。”
“……?!”
他根本没给我反抗的余地,我眼睁睁地看着那柔软的绸带被绑在了玉如意的颈上,扎得有些紧,将粉白色的如意勒得发了红。
正想着要喊疼让他怜惜些,帮我把东西松开时,虞殊又翻了个新花样出来。
是一根短短的玉针,暖玉做的,下端是钝的,做成了小圆珠样式,顶上缀着颗夜明珠,正朝外散发着莹莹的光芒,在点了灯的屋内也很亮眼。
这是做什么用的,他想干嘛?
他没让我猜测太久,很快我就知道了这东西的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