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猜测道,“是为了你的庄子?”
“是,”她点了点头,“既然圣上已经与未来的君后走到了一处,那妾这个代行皇后之权的贵妃,很快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至于妾的父亲,他会一直站在圣上这边,无论妾在不在宫内皆如是。”
“嗯?”
我看了看她,又扭头看了看虞殊,问,“命定太子妃这事到底有多少人知道?”
“不多。”虞殊说。
贵妃解释道,“妾原本只是听父亲与人说话时提到过,对此事了解不多。后来,少御在庄子里暂住时,有人无意看到了他桌上的圣旨,讲给妾听,妾问了父亲才知道了些详细内容。”
“孤知道了,”我问她,“年初二赏戏,下半日要出宫去梨园与民同乐,在出宫后,孤为你安排一场刺杀,偷天换日让你假死离开,可好?”
其实最便捷的方法是给她一个罪名将她打发出宫,其次便是中毒假死,但这两个都有弊端。
第一种会伤名节,就算出去了,也会受人指点。第二种虽达到了目的,但还得抓个倒霉蛋顶罪,而且新岁宫里就出事,听上去总归不大吉利。
刺杀就不用考虑这么多了,查下来的罪名也有现成的人选可以顶上。
兆王。反正他潜逃在外,早就该死了,再多一条罪也无所谓。
“妾听圣上的安排。”她看起来很满意。
“既然如此,那你先去和相爷讲讲吧,”我摸了摸鼻尖,“万一他没做好准备的话,孤怕他老人家受不住,撅过去。”
贵妃行礼道,“是,妾告退。”
门扇一开一合,她离开了。
我莫名有些遗憾,对虞殊说,“往后就要少一个能干的助手了。”
有贵妃在后宫,可以不用插手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她会处理得很好,还是蛮方便的。
“但前朝会多一位解决妇孺生存问题的能人。”虞殊道。
这倒是。我颔首道,“的确。方才忘了问她,出宫后要不要更名改姓入朝为官。”
“一会问也来得及,”虞殊看了眼外头,烟花已经停了,“圣上差不多该回正殿了。”
“你在这坐着,孤一会让人将宴上的菜都端一份来。”
虞殊举起我与他交握的手吻了吻,不舍地松开了,“好,殊等着。”
【作者有话说】
(2024。3。15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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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正月开笔祈国安
众人归座,再行盏,舞女入殿。
我杯中的酒只有一小口,小单子倒酒时,看酒液刚没过了杯底就停了手。
“怎么不多倒些?”我叫他附耳过来,低声问。
小单子捧着鎏金壶,腾出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道,“圣上脸好红,少喝些吧。”
他以为我脸红是酒喝多了,担心我醉了不好主宴,倒是体贴。
我心里清楚这红意是因为什么起来的,又不好与他解释,只抿了抿唇,暗自决定后面再也不喝汤了。
“你让膳房将菜肴都多备一份,端到偏殿去。”我吩咐道。
小单子听见了我二人说话的声音,知道虞殊在那,没多问便去了。
我侧目朝贵妃那望了一眼,表示自己有话要说。贵妃会意,将身侧的宫女派了过来。
借着歌乐声的遮掩,我小声说,“且去问你家主子,愿不愿意入前朝做女官。”
宫女将话传了过去,贵妃几乎想都没想,就拒绝了。